,出现了一只手。
“是庆哲!”徐梦娇突兀喊道,“他的手心有一个痣,我不会认错的!”
她也蹲下身,不顾脏乱开始拨土,昨晚的事历历在目,今天下午姜玉文发疯,徐梦娇再傻也想通了事情缘由,正是因为这样,她的心脏一直酸疼酸疼的,如果当时她回一下头,如果没有干脆走掉……
徐梦娇睁着的眼睛发红,却没有哭出来。
小范围的泥土被扒开,一张脸露了出来,的确是李庆哲。
柏坠去别墅中的杂物间里拿出了一个锄头,开始翻每一块红色玫瑰花下的泥土,有些是白骨,有些是还在腐烂的□□……
玫瑰花园被糟蹋得不成模样,天空飘满乌云,细细的雨丝落下,带着风,夹杂着泥土和树木的清香。
夏甜甜的照片中,站在花田中心的女人是别墅的女主人,代表着她也是玫瑰花田下一员的话,又是谁,杀死了她?
想窥探一个精神病人的内心,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雨接连不断的下着,外头风吹的越来越大,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大家的脸色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今晚十二点,不知道又要遭遇哪些事,总之不会太好过就是了,外头天气又这么差,在这种环境下跑出去淋雨又吹风,也没好到哪去。
柏坠洗净了手,身上沾了些雨水,黑发湿润的搭在额角,他看着卫生间镜中的自己,双手撑着洗漱台,他和于殇,注定是站在对立面了。
他不想输。
他神色一动,手放在卫衣口袋中,握紧了里面的打火机,这是他从一开始就带在背包里的,原身不抽烟,带上打火机只是一个储存小工具的习惯,柏坠是今天拿面包时才发现的。
找不到突破点,就不找了。
柏坠眼底一凌,不想再顺着于殇的路线走了,他要在十二点前,毁了这栋别墅。
屋外狂风乱作,玫瑰花田被雨淋湿,客厅内昏迷的姜玉文终于醒了过来,她摸着脖子直吸气,双眼迷茫的看着对她一脸警惕的男友。
“阿俞,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我们不是在海边吗?”她还穿着湿衣服,身体一个哆嗦。
“玉文?”景俞试探的叫了一句。
姜玉文脑袋发晕,她抬头探了探额头,迷迷糊糊的问:“这是怎么了?”
“你、你都不记得了?”夏甜甜小声问。
“记得什么?”姜玉文皱眉,被他们的态度弄得云里雾里。
景俞把海边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姜玉文很是惊讶,正巧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雷声阵阵,姜玉文看着窗外,一下白了脸,而徐梦娇也是瞪大了眼睛盯着窗外。
女人的尖叫声失控的响起,徐梦娇坐在沙发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紧紧抱住双腿。
房间里躺着不能动的高峰与动了动眼珠子,不安的朝门口看去,扯着沙哑的嗓音大问:“怎么了?!你们说话啊!有人吗?”
没人理会他,他开始骂骂咧咧,他怕死,这种等死的气氛无疑更加放大了他的恐惧。
柏坠从卫生间出来,他一听便知尖叫声是徐梦娇发出来的,他顺着她的视线往窗外看去,什么也没有。
“你看到什么了?”柏坠在徐梦娇旁边站着。
徐梦娇咬着食指关节,瑟瑟发抖的说:“有、有一个女人,就站在那——”
她伸手指着窗外。
柏坠陡然想起夏甜甜的照片,下意识反问:“穿着红旗袍的女人?”
徐梦娇点头。
姜玉文吞了吞口水,出声:“她拿了把刀,在看着我们,然后……”
“然后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徐梦娇接话,“她还在笑。”
两人声线都在抖。
柏坠看向夏甜甜,夏甜甜刚好也在看他,她摇头道:“我没有看到。”
没有看到,但也还怕,根据两人描述,她完全能想象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