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是不是你们的?”警官把装在密封袋里沾着泥的西瓜刀扔到他们面前。
谢运看到这把刀,瞳孔猛然一缩,赶紧垂下头说:“我……不是我的,我不知道。”
坐在他身旁的两人已经抖成了一个筛子,手心冒着凉汗,这刀子是谢运带在身上的,但他们也是帮凶。
几人还不会掩饰心慌,他们只知道苏跃被救护车带走了,有没有死不知道,但看他的样子,只怕不死也残。
“不知道?我看你们是不想说吧。”警官双手撑在桌子上,给本就紧张的三人又添上了一份压力。
胆小怕事的李柱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别看他平时在学校那么横,全然是仗着别人的势,从小到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进警局,没一会他就扛不住了,全都说了出来。
“叔,这刀是谢运的,和我没关系,和我没有关系啊,人也是他捅的,都是他做的,我就站在一边说了几句话。”
谢运转过头,瞪着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就被这么出卖了。
真是蠢货!
他咬咬牙,说:“你放屁!这刀明明是你给我的!”
每次搞事情,就数李柱的鬼点子最多,刀是他说买来吓一吓苏跃的,还说就想看看苏跃被吓到痛哭流涕的模样,这会倒好,推的干干净净。
警官扯出凳子坐下:“所以你是承认了他说的话了?”
…………
病房白色的窗帘被风轻轻吹起一个角,柏坠从厕所出来,五天过去了,他的脸消肿了,眼角还余留一抹淡淡青色痕迹。
苏时臣找了律师起诉谢运三人,没有再来看过他,柏坠倒不是很介意,倒是师丽往医院跑的很勤快,每次来都带了补汤,旁敲侧击想问他关于她的那些烂事。
柏坠汤照喝不误,至于她的事他只管装糊涂,让她自己先先急会。
这天中午,师丽带着保温壶推开病房的门,这次带来的是乌鸡汤,她打开盖子的那一刻,房内飘香四溢。
她以前是做保姆的,嫁给苏时臣之后也一直在家里做饭,手艺自是不错的。这几天柏坠的态度让她很心焦,以前的苏跃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每当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后半部分苏跃都会自行补上。
而这次出了事后,也不知道是孩子傻了还是装傻,次次装傻充愣,这样的苏跃让师丽感到仿佛有一把勾子勾着她的心尖,不上不下的,梗的难受。
“跃跃,你快尝尝好不好喝。”师丽乘了一碗汤水出来,在碗里放了一个勺子递给他。
柏坠接过,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抿着嘴带着笑意点了点头,“很好喝。”
“你喜欢就好。”师丽笑着点头,双手搭在大腿上,拇指和食指不断的揉搓着裙子,“小跃,你放心,你那三个同学,你爸会让他们得到教训的。”
柏坠低头喝汤,低声回应了一下:“嗯。”
这点他还是相信的,苏时臣虽然没有太多的家庭亲情概念,但儿子受了欺负也不可能撒手不管,而且那三人均已成年,受到惩罚不过是早晚时间的问题罢了。
师丽摸不准他的态度,他有时看起来像是忘了她的事一样,有时又仿佛随时准备揭发她,虽说苏时臣不大可能相信他,但他于她而言仍旧是一个□□。
“你这伤……过几天也能出院了吧。”
他被送进来时是重伤,结果没几天伤口就开始愈合了,连医生都说他愈合能力好。
师丽说的没错,在这几天之后,柏坠就能出院了,只是平时动作要注意不要拉扯到伤口,医生让他半个月后来医院拆线。
一直到这一天,他都没有在病房里见到苏菁,也许是苏时臣不让她来,也有可能是她心虚不敢来。
柏坠刚送来时,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十处左右,较为严重的是腹部三刀,有一刀戳破了肠子,因为有着零帮着他修复身体,才能恢复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