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听得苏千易大叫,殷高侯急声问道:“他在哪儿?”
苏千易却喉头一哽,其实他话一出口,已然后悔,他连这些僧人来历都不知道,更何况陆靖元下落,但眼下情势容不得他多想,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陆兄与杨儿在一起。”
殷高侯微微一怔,问道:“你说的可是苏家丫头,那她人又在哪儿?”
苏千易见未明十分痛苦,忙道:“是,你先把这位小师傅放了,我再告诉你。”
“好,好。”殷高侯手一松,放开了未明,叫道:“快说她在哪儿?”
苏千易却不答他,忙将未明扶了起来,见她重重咳嗽,便在她背上轻拍了两下,轻声问道:“小师傅,你没事罢?”未明脸上一红,声若细蚊道:“我……我没事,谢谢你,苏施主。”苏千易微微一笑,正想答话,却听殷高侯骂道:“臭小子,你想和这小尼姑亲亲我我到何时?”此话一出,未明与苏千易脸色皆变。
苏千易怒道:“前辈,未明小师傅是出家人,你怎么能凭空侮人清白,毁人修行?”
殷高侯听了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腕,骂道:“清白你妈巴羔子清白,少给老子插科打诨,快说正事。”苏千易见他面上又露凶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
他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叫他一时半刻继续编造,自也编不出来。
而殷高侯见他突然间吞吞吐吐,不由疑心大起,双眼一眯道:“你什么你,你是不是在哄老子开心?”苏千易心中一动,说道:“我昏去不知多久,才刚刚醒来,你总得让我想一想吧。”听到这话,殷高侯哭笑不得道:“好,好,你想,我由得你想,但此地不宜久留,万一那个逃走的秃驴带帮手回来寻仇,又免不了一场恶战,你在路上慢慢想罢。”
说罢,拽着苏千易,转身便行。
众女见状皆是一惊,苏千易道:“我怎能丢下他们不管,要走也要带上她们一起走。”
殷高侯道:“臭小子,你有完没完,她们自己有腿有脚,用得着你管。”
苏千易道:“那可不行,她们都是女流,岂能将她们丢在这荒郊野外,何况她们也都是陆兄的朋友,若有闪失,想必陆兄也不会高兴罢?”
听他提起陆靖元,殷高侯立时驻足,回头扫视众女,他目光如炬,众女无一敢与他对视,就连仇华这平日一等刁蛮、一等任性的骄横之人也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当看到无盐时,殷高侯心下大乐,暗道:“他妈的,这只丑母牛可是丑的厉害,丑的天下罕见,世子爷岂会有这样的朋友?多半是这臭小子自己的朋友,却硬要说成世子爷的朋友,不过这小子与那苏家丫头关系甚密,而世子爷又被那丫头迷得神魂颠倒,我若不答应他,到时候他与那丫头告状,那丫头再与世子爷告状,说我老殷不讲情面,那我老殷岂不是很没面子?”
想到这里,他突然间如吃了只苍蝇般恶心,当下松开了苏千易,骂道:“罢了,都带上吧,遇上你这只风流鬼,算老子倒霉。”殷高侯这话一语双关,明面在骂苏千易,其实也是在骂陆靖元,此前陆靖元曾因迷恋苏杨儿,遭俞观泰训斥,当时他还不以为然,眼下却深有体会,只觉得苏杨儿这祸水之名果然不虚。
而苏千易不知此节,只是面上一喜,便对无盐道:“小师傅,你快将你师姐弄醒,殷前辈答应带大伙儿一起走了。”
无盐道:“我晃她不醒,苏施主你们先走罢。”
苏千易皱眉道:“那怎么行,要走一起走,晃她不醒,掐她便是。”
说着,蹲下身伸手去掐那道姑鼻下。
无盐却慌忙拉住了他手,说道:“万万不可,无真师姐脾气火爆,施主若掐了她,她醒来后必会责难施主的。”
听到这话,苏千易微微一怔,他知无盐所说的无真,定是地上道姑的名字,可令他不解的是无盐原本表现豁达,先前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