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在榻上坐下来:“您是忠武将军夫人吧!”
阿绥的声音听着软声柔气的,韩斐心生好感,笑眯眯的点点头:“难为夫人记得,夫人叫我韩斐便可。”
她丈夫在魏候手下做事,又听闻魏候极其疼爱夫人,她与魏候夫人交好,百益而无一害。
阿绥心里开心她说对了,让知语给她斟茶。
韩斐谢过她后,一边捧着茶小口抿着,一边悄悄看着魏候夫人的侍女拿过旁边的小毯子搭在她身上,一只漂亮的狗儿乖巧地伏在她腿上,不动声色的观察起她来。
心中暗道难怪能嫁入李氏,真是貌若西施,有着一等一的好相貌,不过身子似乎有些不好,只看她动作间似弱柳扶风,玉软花柔,真是个矜贵儿人。
韩斐思忖着问个好,说几句话就离开吧!万一让她劳了神,便不好了。
韩斐看她宠爱那狗儿,寻了话题开口:“夫人这狗儿真是漂亮。”
果然阿绥闻言,立刻笑起来,比方才客气的笑容更真切些:“这是狮子狗,毛发顺亮,长得也乖巧,性子更是和顺,我们给他取了一名儿叫奶糕,你可以摸一摸,不要咬人的。”
韩斐听这名儿,倒像个孩子取的,想来也是,以魏候夫人的地位也没有什么可发愁的了,孩子气些也是自然的。
她也喜欢这些小动物,顺着她的话,伸手摸了摸奶糕。
奶糕动了动,把头埋进阿绥怀里,留了屁股和小背脊给她。
阿绥尴尬地看着韩斐:“奶糕有些粘人,熟悉了就好了。”
韩斐笑容更盛了:“是啊!时间长着呢!”
客气了几句韩斐便告辞了:“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您歇着吧!我向来闲不住的,就过来给您问个安,以后夫人若是路上无聊,可打发人去叫我过来陪您说说话。”
“多谢韩姐姐好意,我记下了,日后若有叨唠,还望你不嫌弃。”别人释放善意,阿绥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得了她这一话,韩斐也满意了,走前还得了阿绥送的两包好茶叶。
下了马车,韩斐还在想魏候那霸王似的人物,竟会娶上这么个娇柔风流的夫人。
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过来的夫人们,逮着她问魏候夫人是个什么性子。
魏候夫人不是长安人,刚嫁过来不久,还未走动过。众人害怕魏候夫人与魏候一样是个凶狠难相处的人。
韩斐笑呵呵地说道:“魏候夫人最是温和的了,你们别多想,不过魏候夫人身子不好,你们也别多打扰,日后相处的时间多了去了。”
周朝军中将领大都分两种,一是不想靠祖宗荫庇的官宦世族子弟,二是不愿饿肚子到军营谋生路的贫苦人家出身的儿郎。
所以这些将领夫人们也不都是官宦出身,自分为两派。
明明韩斐是好意提醒,偏有人觉得她是不想别人抢了她的风头。
“怎么你见了夫人,讨了夫人的好东西,就不许我们去了。”
韩斐瞧去,原是宣威中郎将家的王夫人,身后还带着一女子,想来是郎将的妾侍了。
韩斐与其一向是处不来的,冷笑一声:“不过提醒一句罢了,你要去,直走便是,给你指个路,那最大的马车便是魏候家的。”
王氏看了眼那威风凛凛的马车,再白了她一眼:“我肯定是会去的。”
韩斐不搭腔了,领这侍女回了自家的马车。
剩下一群人,互相看看,有回去的,也有跟着王氏去找阿绥的。
听见动静,知语出去瞧了瞧,见一下来了四五位夫人,脑袋都大了。
真是苦了她们娘子了。
不过这是头一天,这些人又是上阵杀敌的将领们的夫人,也不好直接拒了她们,还是笑着将她们迎上来。
几人一进来,马车也不似方才那么空旷了。
阿绥此刻已经有些累了,不过还是撑着精神招待她们,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