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绥把奶糕递给他:“夫君揉他就好了。”她最近都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被他撸毛,撸掉了。
李寅目光微凝,薄唇弯弯:“我刚刚才说过只要阿绥一人,既然阿绥这样说,那……”说着就要伸手把奶糕抱过去。
阿绥却突然收回手,躺躺好,把小脑袋抵到他手心蹭了蹭。
这意思是让李寅继续摸头发了。
其实阿绥还是蛮喜欢让他摸头的,他的手掌温暖,动作轻柔,很舒服的。
虽然可能会有掉头发的风险,但是……
阿绥看了一眼瞪着无辜大眼睛的奶糕,心想着这项服务只可以她一人使用。
阿绥小气地占着李寅,为了补偿奶糕,伸手摸摸他的白毛。
李寅如她所愿,揉揉她的脑袋:“出息。”跟个奶糕吃什么醋。
但李寅心中却为阿绥的占有欲而窃喜。
阿绥小脑袋被她摸得舒服,叹息一声,猫儿似得娇懒的缩在他身旁。
离晚膳还有一会儿,两人躺在榻上说着闲话。
“夫君,你说为何那男子要纳那么多妾侍呢!”阿绥疑惑的开口,俗世间什么都好,偏这个惯例,阿绥不喜欢。
她好奇地问她身边唯一的男子。
“许是好女色,许是好面子,又许是为了子嗣……原因很多,没个人都不一样。”李寅低语。
“那夫君为何没有?”阿绥问他。
只是单纯的好奇,并非试探与吃醋。
她往来燕国公府和怀国公府,知道世家郎君十四五岁便会派人教导人事,但阿娘偷偷告诉她,李寅身边未有过旁人。
“大概是为了等你吧!”李寅强势地堵住她的嘴,小娘子心思细,想得多,说着说着就容易把自己绕进去,到时候自个儿伤心,难过。
阿绥爱听他的情话,含羞带怯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李寅搂着怀里的宝贝,想着她方才的问题,少时心性不定,不耐烦儿女之事,一心扑在府外。
长成后,到了成亲的年纪,又觉得世间女子皆是俗物,还比不上他案几上的邸报有趣儿。
谁知竟让他得了这世上最好的阿绥。
李寅心中满足,心思微动,这许是就是世人常说的缘分。
想到这儿,讪笑一声,自个儿何时信这些了。
怀里的宝贝动了动,李寅薄唇微勾,大概是受了怀里阿绥的影响吧!
“肚子咕咕叫了,我们去用晚膳吧!”阿绥扯了扯他的衣袖。
李寅扶着她起身,拿过一旁被她蹬掉的绫袜,给她套上。
再弯腰捡起绣鞋帮她穿好。
阿绥像是习惯了一般,被他伺候着。
下了榻,阿绥抱着奶糕,一边嘟囔着:“去用膳啦,去吃好吃的啦!”
一边往外小跑着。
李寅含笑看着她的倩影。
三分缘分,七分筹谋。
他容不得这份姻缘出现任何差池。
阿绥跑到门口,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快一点呀!”
李寅阔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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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方过,圣人于宫中设宴,为此番前往幽州的将领践行。
中宫缺失,往年若有大事,还会由着几个主位娘娘一同主持,宴请内外命妇。
但太子亡故后,再遇到大大小小的节日时,圣人都没有下这道旨意了。
因此阿绥也不需要着大妆跟着李寅进宫了。
安喜县主亦是如此,她也乐得清闲,一头扎进了魏候府。
趁着临行前的这段空闲,拉着阿绥,给她恶补和李寅一同去幽州的几名副将的夫人的为人处世,家世背景。
又吩咐燕国公的绣娘帮着魏候府的绣娘赶制冬衣,和明年的春衣,夏衣等。
安喜县主富贵惯了,便是如此匆忙,也要事事按照以前的规制。
阿绥看着面前的花样,挑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