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都是猜测,并未确定。
李寅虽不愿让阿绥平白担忧,但他也不想事事都瞒着她,他们是夫妻,本该坦诚相待。李寅委婉且措辞谨慎的将这些讲给阿绥听。
阿绥听完慌乱的看着他,面上愁云惨淡,可怜兮兮的。
“别怕,别怕,这事儿还早着。”李寅轻拍她的肩膀哄道。
阿绥颤着声音说道:“若是真的,我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去呀!”
“阿绥……”李寅声音微凝。
“你把我扮作小侍女,跟在你后头就好了,不会给你惹事儿的。”阿绥搂紧他,“很久之前,就是你受伤那次,我便早早地觉得胸闷心悸。若是我不在你身边那我岂不是整日都要心悸到慌死!”
“胡说什么呢!”李寅气她拿自己身体说事,忍不住抬掌拍了怕她的屁股。
阿绥眼里包了泪,眼巴巴的看着他。
李寅指着她说不出话来,半响还是收手,抱着她哄道:“还不确定,不许多想,现在你主要是养好身体,健健康康的。”
阿绥恨恨地咬像他的脖子,到了唇边,又舍不得,放慢动作,只用牙齿轻轻磨了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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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阿绥很认真的吃药,也像是要李寅放心一样,每日乐呵呵的,装作不再想李寅可能要出战的事情。
但就算阿绥不多想,幽州战局还是越发的紧张,契丹人来势汹汹,幽州节度使正式请求圣人出兵援助。
圣人下旨封李寅为辅国大将军兼任幽州节度副使,率领十万精兵前往幽州,与幽州驻兵汇合,征讨契丹。
阿绥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寅,瘪瘪嘴,要哭不哭的。
“没说不同意你跟着一起去啊!”李寅抱着她,轻声说道。
契丹这些年势力强大,攻克下来怕也要许久,当年与吐蕃之战足足打了三年,圣人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特恩准达到一定官位的将领皆可让妻子随军。
阿绥抽抽涕涕的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当然。”李寅擦擦她掉落下来的眼泪。
“不过阿绥,便是跟我一同去了,怕也无法照顾到你,北地严寒,条件艰苦……”李寅心中担忧,去了幽州他不会时刻待在她身边,总有他照顾不到的地方,他还是想让阿绥平平安安地待在长安。
“我不怕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阿绥吸吸鼻子,哽咽的说道,“到时候你领兵去往前线,我就在幽州好好待着,就像现在一样,你每日去府衙,我在家看书抄佛经,不会给你惹事儿的。”
她都打听清楚了随军家属都会安置在幽州,幽州还是比较安全的。
“那万一遇到方氏怎么办?”李寅手指顺着她的小卷毛。
“那便遇到好了呀!”阿绥气鼓鼓的说道,反正她不会独自留在长安的,他说什么都不会阻止她的。
她与方氏本就是陌生人了,她是叶家的娘子,是李氏的儿媳,与方氏再也没有关系了。
“郎主,燕国公来人说老夫人让您和夫人回一趟府。”门外有人禀报道。
阿绥从他身下挪下来,忧愁的说道:“阿娘,肯定担心极了。”
李寅牵了牵薄唇,揉揉她的脑袋。
果然到了燕国公府,安喜县主气得要进宫让圣人收回成命。
还是李寅冷声说了一句:母亲是在拿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吗?
这才阻止了安喜县主。
安喜县主抹着眼泪,阿绥坐在她身旁眼睛也是红红的,给她递了绢帕擦脸。
安喜县主握握阿绥的手:“瞧瞧他多狠心,留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
“儿子会带阿绥一同前往幽州。”李寅淡声道。
安喜县主拿着帕子的手滞住了,眼睛冒着火,看着李寅:“你脑子不好使啦?带阿绥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真是太混账了!
李寅记忆中母亲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