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寅进了内室,阿绥已经醒了,正支起身子,疑惑地看他。
李寅上榻,抱着她躺下:“没事儿,李宣的妾侍临盆了,继续睡吧!”
阿绥没了睡意,昨日在阿娘那儿才听说那个月姨娘要生孩子了,没想到这么快。
“夫君喜不喜欢小宝宝?”阿绥羞怯地问道。
李寅眉梢微挑,薄唇上扬:“你我的孩儿,我岂会不喜欢。”
黑夜中阿绥偷偷笑了笑。
李寅想着是不是母亲和她说了什么,催促她了吗?
李寅手指揉揉她的脑袋:“阿绥我们不着急。”
“不急嘛?”阿绥鼓鼓面颊,“可是我发现像夫君这般大的男子都已经做了父亲了。”
李寅一口血憋在了心里,不知该夸她贴心,还是生气她说他年纪大。
只能勉强地笑了笑:“我们不同别人比,我们才新婚,我还想和我的阿绥单独相处一些时日,现在生个小家伙出来,我们的注意力难免会被分散。”
阿绥眨眨眼,他说得有理,抱紧他的腰,抿唇甜甜地笑了笑。
其实李寅心中又何尝没有期待,不过虽然阿绥现在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但这也只是和她以前相比。
李伯说她底子虚,她的身体暂时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承受一个小生命的到来,所以他每次行房时到了最后关头都会弄出来,小娘子的□□有他一手教导,自然不知其中关窍。
李寅亲了亲她的发顶,等她再休养一段时日,怕是才会考虑生个小家伙出来。
不过这期间,生小家伙的过程可以多来几次。
李寅从她衣襟处探进去,在她耳边呢喃:“困不困。”
阿绥嘤咛一声缩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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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绥困得睁不开眼,埋在锦被里呼呼大睡,而李寅到底是以前难以入眠惯了,只睡了半宿,他还是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
已经过了往日阿绥来正院的时辰,她还不见人影儿。
安喜县主看着进门的钟嬷嬷:“可有什么事耽误了?”
钟嬷嬷老脸一红,俯身悄声道:“郎君那儿,临近破晓还传了两次水。”
安喜县主明白过来,阿绥怕是起不了了,伸手拍拍案几低声道:“阿寅真是胡闹,阿绥性子软和,这事儿肯定是那臭小子非拉着她……”
“年轻人,也难免。”钟嬷嬷笑着道。
安喜县主细眉高挑:“阿绥那小身板哪里经得住他那么折腾。”
“郎君像来心疼小夫人,心里有数着呢!”钟嬷嬷笑呵呵宽慰道,她去松院看着小夫人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看着不像难受的样子。
安喜县主哼了一声:“这倒是,他宝贝着呢!不过来也好,府里事多,免得冲撞了她。”
钟嬷嬷应声:“娘子说的是,那边动静大,别吓着小夫人。”
这时侍女进来禀道:“夫人,月姨娘生了。”
“是娘子还是小郎?”钟嬷嬷开口询问。
侍女道:“是位健康的小郎。”
安喜县主笑着摆摆手:“倒是如了他们的意,按例封赏下去吧!”
“唯!”侍女欠身,退了下去。
“现在那儿乱着呢!我们下午再去瞧瞧!”安喜县主悠哉地剥着荔枝。
“娘子是何等身份,您不去也没人说闲话的。”钟嬷嬷道。
安喜县主未出嫁前是亲王的嫡长女,食封邑的县主,出嫁后没几年老公爷去世了,夫君承袭了爵位她又成了一等国夫人。
天之骄女,也不过如此了。
一个庶子妾侍生产,又是晚辈按说她礼送到了就行了。
“话不能这么说,虽说是个庶子庶孙,但好歹也是公爷头一个孙儿,我又是她名义上的祖母,亲戚之间面子上的情分还是要做的。”安喜县主笑着说。
钟嬷嬷小声道:“是婢子狭隘了,小夫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