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挤眉弄眼的。
李寅木着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知道了?”李寅表情、语气都淡淡的。
“是晋王吧!”赵恃猜测道。
李寅虽然觉得赵恃平时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没有想到在有些事情上脑袋还转的挺快。
观察李寅的脸色,赵恃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得意的笑了笑:“你遇刺那夜我就觉得不对劲。”
李寅是何人啊!怎么会被那些个草包刺伤。
“若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吩咐一声。”赵恃拍拍胸膛气势昂昂地说道。
“你好好在舅舅身边待着就行。”李寅警告的看着他。
赵恃知道他是担心他,怕他卷进夺嫡是非中,但他又岂会怕这些:“表哥放心我不会给你和晋王添乱的。”
话音落下就跑走了。
李寅气乐了,等着外面赵恃咚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后,才肃起脸。
按照惯例,昨日晚宴,宫里数得上的厨师都会调到了前头,各个宫里都只会分派了几个小厨子,烧烧水或者为那些没资格去晚宴的后妃、太子妾侍做些简单的膳食。
听赵恃方才的话,李寅皱起眉头。
是那些小厨子有问题?那酒……
阿绥躲在门口,朝里探了探头。
李寅抬眸见了,忙冲她招招手。
阿绥带着笑小跑进去,坐到他身边:“赵郎君这就走啦?怎么没有留下来用午膳呢?”她记得他每次过来都会赖在这里用膳的。
“他还有事情要忙。”这话颇有女主人的口吻,李寅带着笑意大掌包过她的小手。
“那我们去用膳吧!”阿绥点点下巴。
赵恃跑出邀月楼才想起自己正事儿还没有干,“诶呦”一声,挠挠头,看见明叔的身影眼睛一亮。
“世子。”明叔弯腰行礼。
“快起,”赵恃扶起他,“太子薨逝,赶紧让府里的绣娘准备一下表哥的素袍,圣人服丧十五日,表哥按例需得七日,往后二十七天内不可婚嫁、宴乐……”
明叔认真的记下:“世子放心,奴记下了。”
等着赵恃离开了,明叔赶紧吩咐下去,忙完上楼,李寅和阿绥正用着膳。
阿绥吃着熬得香浓软糯的肉糜粥。
桌上摆着各类荤食。
明叔看着李寅没有顾忌的吃着烤炙的牛肉,犹豫着问出声:“郎主,这些膳食……”
李寅放下筷子,拿着巾子擦拭嘴角:“等娘子用完再撤,明日起我便要进宫,你们好好照顾娘子,膳食也需照旧。”
明叔知道他们郎主的意思是不让娘子跟着食素了,想想也是,郎主对娘子膳食安排向来精细,这生病了更得好好养着了。
这说来,娘子这么多年在寺里也是一直食素的,普通百姓也就罢了,在侯府跟着食素几日也无妨,这关键还是他们郎主心疼娘子,连着这些规矩也不守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明叔笑着应声:“唯!”
阿绥看看她香喷喷的粥,疑惑的问道:“怎么啦?”
想着以后阿绥也要了解这些,李寅便将这些讲给她听。
“啊?”阿绥无措的看着李寅,把碗放下,“那我不吃了。”
李寅把碗重新递到他手上:“无碍,现在你无诰命在身,无需遵守这些规矩,等我们成婚给你请封后,宫里再有大事,阿绥便需要守这些规矩了。”
阿绥咬着唇,掩饰般舀了一口粥送到嘴里。
“慢点吃。”李寅闷闷地笑了几声,嘱咐她。
明叔看着地缝,从未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
府里的绣娘紧赶慢赶了一夜才将李寅的素袍赶制出来送到邀月楼。
又是下了一夜的雨,李阴看这阴沉沉的天色,觉得倒也应景。
“郎主马车已经备好了。”明叔过来说道。
李寅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