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点点头。
阿绥软声说道:“麻烦你了。”
“娘子客气了。”飒风不好意思的说道。
飒风心中羡慕得不行,虽然高兴他们郎主身边终于有了一位贴心人,但他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也太酸了吧!
郎主也是这般,以前忙的时候,直接派人回来取了半个月的换洗衣服,哪里要他每天一趟趟的跑回来。
不就为了让他看看娘子瘦没瘦气色怎么样,飒风叹声气,每天都看哪里能看出什么。
大理寺后院,有间屋子是专门供李寅休息的。
飒风到了后院的时候,李寅也才刚回来。
李寅心神一松:“娘子可还好。”
飒风禀道:“娘子气色尚可,不过眉间似乎带着轻愁。”
李寅理着衣袖的手微顿:“你看得挺仔细。”
“属下是奉郎主的命令观察,绝无亵渎之意。”飒风面色不变,认真道,“娘子还命属下同您说,让您好好用膳,多注意休息。”
李寅凤目闪过一抹柔情,亲自接过包裹:“嗯。”
飒风出去,转身关上门,背过身,仰头看着夜空:人生真是太难了!
李寅把包裹随意放到一旁,将官袍袖兜里的荷包轻放到案上,一边解着绥带一边往屏风后走去。
屏风后的浴桶已经备好浴汤。
一刻钟后,水声停下,李寅随手批了一条巾子出来,拆开包裹,看着摆在上面的绫袜,剑眉微挑,拿起来,翻看了两眼,心中闪过一个想法。
利落的穿好衣袍,趿拉着鞋履走到案前,拆开荷包,把里面的护身符拿出来,摆在一起,仔细比对一番,薄唇扬起,锋利的眉眼柔和了下来,指腹轻轻摩挲了两下绫袜上的蟠螭纹。
心中有些可惜,今晚怕是穿不了了。
放好绫袜,从一旁的衣柜里拿了一双以前的旧绫袜穿上,套好皂靴。
“郎主!”飒风在外面喊道。
李寅沉声道:“进来。”
“郎主,轻风回来了。”飒风恭声道。
“走吧!”李寅肃着脸往外走去。
夜幕深深,一辆马车从大理寺驶出,往城东南驾去。
此时城中的各个街巷已是十分安静了,只偶尔可以听到犬吠声,李寅垂着眼眸,手中握着荷包。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李寅把荷包递到薄唇边轻吻,随后妥帖地放好。
……
阿绥心脏猛地一缩,不安极了。
“娘子?”知语见她脸色不好,忙开口问道。
阿绥捂着胸口,白着脸摇摇头。
“娘子是不是胸口疼,婢子派人去请李伯。”知语知道她的身体马虎不得,便要起身出门。
阿绥能察觉到方才的疼痛与以前的心悸不同:“没事,我没事。”
知语停住脚步,皱着眉到了一杯茶递给她:“娘子,先缓缓。”担心看着她,娘子已经许久没有犯过老毛病了。
“许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阿绥对着她宽慰地笑了笑。
知语扶着她走到榻旁:“那您快歇息。”
阿绥点点头,上了榻。
知语帮她放好帐幔,不放心地搬着矮凳到屏风后面
榻上突然有了动静,知语从屏风外探身看去,只见阿绥从里榻爬出来,钻到了李寅的被子里。
从鼓起的被子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她是蜷缩在里面。
知语叹声气坐回矮凳。
阿绥小手掌紧紧攥着她的大老虎,数着自己的心跳,胡思乱想着,自她还俗以来,她便懈怠了下来,这几日更是都没有去过佛堂。
阿绥反省着自己。
阿绥轻呼一口气,努力赶走心中的烦躁,阖上眼睛,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快,快,快来人啊!”
阿绥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急忙掀开被子。
知语显然也听到动静,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