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接受了她们便不会派个不懂事的嬷嬷来添堵。
李寅亲亲她的额头,阿绥心虚的看了看周围,见她们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看着她们。
红着脸,手指勾着他的大掌,李寅就摊着手掌由她玩。
阿绥举起他温暖的大掌,在他掌心落下一吻,她想要和他贴得这般近,余嬷嬷说得那些,她都不喜欢。
李寅眸子黑黝,含着淡笑看着阿绥娇憨的小模样。。
余嬷嬷宫里出来的,见阿绥没有头发,屋里又有许多佛经,怕是能猜出一二。若依着他原先的性子,他定是会派人解决了她才安心的。
但……
他做惯了杀生之事,本就无所畏惧了,但他怕损了她的福祉。
李寅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跟这个小菩萨待久了,也信起那些东西来了。
果然如李寅所说,安喜县主见余嬷嬷被送了回来,发了好大的火。
怕她出去乱说,没放走她,只把她拘在自己院子里。
“娘子消消气,为了那不知趣的人伤了身体可不值当。”钟嬷嬷劝道。
安喜县主呼出一口气:“看着点她,别让她出去胡说。”
“婢子省的。”钟嬷嬷应声。
“那娘子还要找个嬷嬷过去吗?”钟嬷嬷轻声问道。
安喜县主揉了揉额角:“怕是还要找个,你留意着,这次一定要打探好性子为人。”
钟嬷嬷笑着说:“不知娘子还记得陶芝吗?”
安喜县主听着有些耳熟。
“原先在王府就伺候您的,后来她丈夫去了,为了让她好好照顾她儿子,您放了她的身契的那个。”钟嬷嬷提点道。
安喜县主这才想起,这陶芝原先比钟嬷嬷还受她的宠,说是她院里的第一得意人也不为过。
“她怎么了?”安喜县主还记着点曾经的主仆之情,关心地问她。
钟嬷嬷道:“他儿子早已成家,如今在西市租了个铺子卖绣品,她孙子也三四岁了,不需要她看着了,她便找到了婢子问还有什么活计给她做做,那个时候已经定了余嬷嬷,婢子想着她是宫里出身,怕是比陶芝妥帖些,便没开这口,您看现在?”
“到也行,也算知根知底了。”安喜县主心中微喜。
“婢子也是这样想的,看她还和以前一样,是个体贴的人,更重要的是她才带完了她的小孙子,等明年或者后年,小郎君出生,她也还算有经验,也能帮上忙。”
安喜县主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你这老妇,就会挑我想听的说给我听。”
“若是您同意,我便让陶芝收拾收拾去郎君那儿。”钟嬷嬷被安喜县主戳破小心思也不恼。
“去吧!去吧!”安喜县主摆摆手。
那陶芝动作麻利,收拾完便拎着包袱去了魏侯府。
有了上一个的经验,这次众人都有些警惕。
陶芝浑不在意众人的态度,只做好自己的事情,等知语观察了几天,才略微放心。
这陶芝手巧,常帮自己的小孙子做衣服,惯会绣些小兔子,小狗儿之类的可爱的花样。帮着知语做了几双绫袜,袜口绣了两只肥肥的小胖鸟。
憨态可掬,阿绥喜欢极了。
几人也渐渐熟悉了起来。
阿绥双手托着小下巴,看着陶芝拿着巴掌大的石杵研磨黑芝麻碎,知言坐在一旁的小火炉边看着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的牛乳。
“马上就要磨好了。”陶芝说道。
“好。”阿绥认真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摸摸自己的脑袋。
阿绥每日都喝一碗黑芝麻牛乳,就盼望着自己的头发长出来的时候又黑又亮。
阿绥的头发自从上次冒了点发根之后就涨得快了些了,如今已经能明显看出点头发了,但是另她失望的是她的头发好像天生细软,颜色泛黄。
阿绥拿起镜子仔细看了看,蹙眉:“颜色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