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提满眼期待地看着李寅。
李寅轻“啧”一声,无意识的勾人最要命,僵硬地牵了牵嘴角:“做得好!”
见李寅的脸也不阴沉沉的了,又得了他的夸奖,妙提长而媚的柳叶眼微微眯起,眼角带钩,眼尾上翘,里面全是他的身影。
李寅下意识地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冷硬流畅的下颚紧绷,他差点在这片璀璨星河里迷失。
他的手掌太大,盖上去,妙提的脸只露出了一个尖尖的小下巴。
妙提懵懵地眨眨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刮着他的手掌,一直痒到他心里。
妙提就这样乖巧的由着他蒙上眼睛,只是紧紧攥住衣摆的小手泄露了她的紧张。
妙提打鼓般的心跳声钻进李寅的耳朵,原来不只有他一人乱了心神。
李寅陡然平静下来,薄唇微扬,缓缓放下手掌。
眼前一亮,妙提呆愣愣地看了看刚刚捂住她的大掌:“郎君的手掌好大啊!”
李寅喉咙震动,眉梢眼角都带笑,揉揉她的光头。
明叔在外面看着内室到了戌时末刻才灭了烛台,摇摇头,他们郎主平日里哪有这么多话哟!
打了个哈欠,坐在月牙凳上闭着眼往门框上靠了靠。
早上李寅起身的时候,发现带在系扣上的护身符掉了下来,皱着眉,大手一捞,放进袖兜里,随身带着。
替妙提压了压帐幔,转身出了屋。
慈恩寺一案已经在进行最后的结案,这些都归刑部主理,大理寺也闲了下来。李寅只去点了卯便回了魏候府。
回府的时候,妙提已经去了佛堂,他便在书房里处理着邸报。
到了晌午,妙提在佛堂,邀月楼便只有李寅一人独自用膳。
还没开始用,赵恃便过来了。
赵恃来魏候府向来不需要通报,大大咧咧的坐在李寅旁边,让侍从再给他拿一副碗筷。
赵恃看着李寅孤零零的一人,好奇地问道:“嗯?那位小尼师呢?”
李寅厉眼扫过去:“你用膳吧!”
赵恃嘴角耷拉,委屈巴巴的看着李寅,心道护得这么厉害,问一下也不行吗?
李寅根本不接他这个茬。
赵恃看向一旁的明叔,眉毛挑了挑,示意他告诉他。
明叔觑了李寅一眼,见他没有反对,便道:“尼师在佛堂,午膳不回来用。”
“表哥,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原来的表哥了。”赵恃摇摇头,痛心疾首。
赵恃把魏候府摸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原来是没有佛堂的。
李寅曾是个浴血战场的将军,又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说他信佛,怕是那些牢狱里经他手处理的那些人能笑掉大牙。
用完午膳,李寅回到寝室,准备休息会儿,赵恃屁颠颠地跟在后面。
上次赵恃进来,没一会儿便被丢到外面去了,这次他好好打量了一番寝室,看着宽大的床榻,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直摇头。
一脸看禽兽的样子,打趣李寅。
李寅虽未经人事,但在军营的时候,那些荤话倒也没有少听,那个时候他没有这个心思,不过现在他身旁夜夜宿了一位活色生香,勾人而不知的小尼师。
李寅眸子闪了闪,对赵恃说道:“让明叔带你去你的厢房休息。”
赵恃也不敢太过造次,落下一句:“表哥你也早些收了那尼师,嘿嘿,你懂得!这房里有了人,也好让姑母放心。”
说完便快速溜了出去,他怕他晚一步,李寅会揍他。
李寅看着他落花而逃的背影冷笑一声。
被褥染了妙提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李寅也能小憩片刻了。
梦中,妙提趴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的身子软趴趴地蹭着他,手指勾着他的衣带慢慢缠绕,娇声哼唧,檀口微张,小声呢喃着郎君,懵懵懂懂纯真又娇媚,颅顶光滑圆润,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