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肩并着肩走了出去。
直到坐进车里, 车门缓缓合拢,坐在旁边的人忽然开口:“是有事要和我说?”
喻阮微微愣了一下,有点诧异他的敏锐。不过还是很快点了点头:“嗯。”
想起自己之前在屋外听到的话, 喻阮犹豫了片刻, 道:“顾屿,其实我一直都很感谢你愿意帮我。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你不能永远都选择一个人扛过去。至少有些本来该是我做的事情,我不能闭着眼推给你。”
顾屿沉默了一会儿:“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喻阮卡了一下:“如果我说我是偷偷开门听的, 你会不会生气。”
眼前人撩了撩眼皮,不置可否地瞥来了一眼。
喻阮顿时就有几分底气不足:“我只是有点担心你们会吵起来……”
“我没生谢知的气。”他说。
言下之意便是:不用撒谎,我知道那是谢知故意让你听见的。
而用意也很好理解——
如果顾屿不愿意做一件事, 那么几乎没有人可以逼着他去做, 哪怕是刀已顶到了脖子上。所以如果想让他就范,那就得找个能让他乖乖低头的理由。
喻阮恰好是其中一个。
在场的三个人对这个小小的计谋都心知肚明,但谁也没有主动挑明。
没想到等分开后, 却被顾屿直接用一句话毫不留情地点了出来。
喻阮有点窘,他觉得可能自己真的不太适合演戏这种差事。
至少眼下不太适合。
他便只能说:“我感觉你不是很赞同他的想法。”
顾屿却说:“不算。”他顿了顿,又说, “一个Alpha永远应该保护好他的Omega,这是本能。我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退让。”
喻阮呆了几秒, 小心翼翼问:“那……我是不是也应该表个态?”
“?”
“比如一个Omega也应该保护好他的Alpha, 不要让他自己一个人抗太多事, 告诉他我们有两个人, 应该五五分担什么的。”
“……”顾屿面无表情地望向了他。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喻阮看到眼前直接不说话了的人,腰板莫名硬气了几分。他轻咳了一声,把浮到嘴角的笑意往下压了压:“顾屿, 我真的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他想了想,又说:“要是换成以前,我可能会比较想躺下来混吃等死。但现在大家都很信任我,所以我也得付出与之相应的努力才行。”
“相信我,我也没那么脆弱。”喻阮碰了碰他,“给我一个机会。”
顾屿看着他,一直沉默着。过了好久,垂下的眼睫才轻轻抖了抖,转头看向了窗外。
喻阮又戳了他好几下,才换来了一声带了半分含混的嗓音:“嗯。”
见状,喻阮又说:“声音好小啊,我没听到。”
顾屿:“……”
这句话显然把他逼得够呛。喻阮盯着他转过去的侧半张脸,瘫了许久,才微微偏来了一点儿视线。喻阮此刻有了底气,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了回去。
又过了半晌,旁边传来了比上次稍大了些许的声音,像无可奈何:“嗯。”
喻阮这回终于满意了。
人一高兴,就连脸上也压不住笑。喻阮很高兴地趁热打铁,一路多说了好些废话。只可惜顾屿大概是被他逗过了头,直到俩人到了星云,都全程都保持着一张僵硬的冷脸。
喻阮知道自己理亏,等下了车,也没有再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抬头亮晶晶地看着他。
他脚步顿了顿:“还有事么?”
“没了。”
喻阮很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