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朝那个认定的方向走去——隐约之间,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指示着我去那里。
我想,我会在那里找到困扰我的问题的答案,以及我渴望的食物……甚至是,比食物更重要的东西。
行进了将近五公里,在我手中完结的活物不下百只,而且还在以每一波都翻倍的数量大面积逼近我所在的区域——不可否认的是,再怎么享受杀戮,对于这种毫无技术性的单方面屠杀,我渐渐感觉到了厌烦。
这个时候,我先前发出的召唤终于起到了效果,在我身后有了同样能量波动的回复,即便那数量与这群低等活物相比仍是少得可怜,但我至少能够清静一会儿了——将开道的任务交给那些赶上来的家伙,我再次发出了召唤频率,因为我意识到想要获得合适的食物,命令这些家伙加入队伍当中会让我省力很多。
而且,由于它们夸张而奇特的外表,那些猎物的恐惧之感往往会比在面对我时要强烈得多——这让我稍稍感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新奇:仅凭着外表来判断的活物,真是愚蠢得教我忍不住发笑。
不久后,有了这些后备军的协助,我终于见到了一座容纳着数以万计别种活物的城池——包裹在铜墙铁壁之下让这座城池看起来像是披着铠甲的恐龙,难以攻克。
我看到门口堆叠着一些庞大的钢铁武器,让我想起在空间里也看到了差不多的大家伙——不知道两相对抗,会发生些什么呢?
想到这儿,我立刻就准备验证自己的想法。
挑选了几个看起来比较灵活的家伙,我从空间里调出那些重型器械,随意指点了一番它们简单的操作——看到那些武器,我脑海里便自然而然地浮现了它们的使用方法,仿佛曾经有人手把手教过我一般。
我带着二宝退开了一些距离,满意地看着那几架重武器像是喷火地怪兽一样咆哮着,轰鸣和爆炸声在那座城池的前方和墙面响起,刺目的火光乍现,那些威风凛凛的护城武器沉默着燃烧起来,仿佛垂垂老去,无声地悲戚着……城中喧嚣起来,大量的活物跑了出来,举着武器对着这个方向,剩下未被毁坏的武器也在调试着对准。
——真巧,那些小型的武器我也屯了不少呢。
冷冷地看着我召唤来的家伙个个都托着一把武器摇摇晃晃地列着阵队向城池进发,我几乎能想象到对面的那些活物大惊失色的表情。
面对一群无知无觉而悍不畏死的军队,要怎么胜利呢?
所以,哭泣吧,绝望吧……无知的低等生物们,恐惧是我赐予你们唯一的权利。
眼看着城门在攻势下隐隐有着不支之势,而经我召唤的后备军团还在前赴后继地聚集,我略感乏味地拍了拍二宝的脑袋,示意它稍安勿躁,等一会儿再进食——进了城以后,有的是新鲜的猎物。
远远地眺望着城头,我打量着势在必得的囊中之物,考虑着是否要将这些城墙换一个顺眼的颜色,突然,我见到了一个被挟制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头。
——那是一个女人。
我听见自己脑海里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地说道。
——那是我的女人!
那个声音随即变得激动了起来,透着不容置疑地坚决,仿佛那不仅是一句宣告,更是一句誓言。
我看见那个女人焦急地张望着,不停地喊着一个名字。
我仿佛知道那个音节。
然后,我做了一个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举动——我用声波频率控制着所有冲刺的家伙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城门开了。
我紧紧地盯着那个被挟持着的女人,快步朝着她走去。
我想我不应该就这么贸然地走出去,将自己暴露在攻击范围下。
但是,我能够控制其他的活物,却独独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我的心告诉我——想要靠近那个女人,触碰那个女人,拥抱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