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为什么柏年会对安然如此关注,我只知道,凡是想要打她主意的,皆是我的敌人——对待敌人,我从来不会手软。
她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似乎是想要就此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但那些掌权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怎么会轻易让她如了愿?
就连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得到那个总队长的位置,反过来威胁到我们。
“蒋天还没死……”我弯身凑近了她,低声说道,“如果想得到开启仓库的钥匙,就放我们离开。”
柏年的神色迅速变化了几番,最终还是没有再拦——既然她想要得到基地的控制权,那么她就一定会妥协:仓库里屯着大部分物资,谁掌握了仓库,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基地的命脉;而且,为了声望,她也不会轻易派人使用热武器强制破除的。
所以,她一定要得到蒋天——无论死活,抑或,只是他的手指。
古人说:无欲则刚;那么反过来也一样:人一旦有了欲=望,那也就有了可以挟制的弱点。
将时间定在八点,之前的空余足够我做完布置——而她一定会提前过来,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并且毫不怀疑。
自从第二次表白未果以后,安然面对我时要比以前主动得多,也更加强势了一些——仅仅对比我需要花去多出一倍的耐心和气力将她哄回去就可见一斑。
虽然我很喜欢她对着我撒娇的样子,也享受她有意无意的投怀送抱,但我不会允许自己迷失在短暂的安逸之下——只有将不安定因素扼杀在萌芽之中,才有资格得到一时半会儿的喘息——柏年不除,我总是难以安下心来的。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疑心病发作的安然,我回到与柏年共有的房间,等了一会儿,再次出了门。经过底层,特地与宿管打了一个招呼——直到走出监控不及的地方,才拐进了无人的巷子里。
迅速换了一套宽大的男装,将一切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特征隐藏起来,等待了半个小时,我从一个隐秘的角落现身,特意经过监控下,确保自己这一身被记录在案,随后光明正大地朝着宿舍楼的正门走去。
宿管见我一副男人的打扮,立刻起身要拦下我;等她快要对上我的目光以前,我突然闪身跃到她背后,一记手刀将她打晕——把她拖到不易被发现的门后,匆匆上了楼。
回到房间内,我又立刻进到空间里带出了奄奄一息的蒋天和二宝。
许久没有出来,二宝很是兴奋,被我瞪了一眼警告后,终于乖乖地趴在地板上,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不再闹腾。
倒是蒋天,再也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就连最基本的仪态都不复,犹如软骨病一般瘫在沙发上,脸色惨白如金纸,胸口的血洞不再大量流血,伤口颜色渐深,有了一丝愈合的迹象,只是由于那支巴比妥酸盐(镇定剂)的功效还陷入恍惚之中,没有醒来。
静静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待,时间很快到了七点,我猛然看向门口——即使没有声音传来,但是我已经感知到了柏年的气息。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女人听到消息便沉不住气了——以为早些上门就能得到想要的么?
未免太天真了。
不论是心平气和的谈判,或是手段强硬的胁迫,从踏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可逆转的下场——死。
她轻巧地踮步闪身而入,没有惊动一个人,这也是我想要的结果。
“蒋队?”看到沙发上人事不省的蒋天,她的神色一变,压低了声音唤道,看向我的目光却万般复杂,有审视、有惊疑,更有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杀意。
“原来,真的是你动的手?”她谨慎地站在离我三米以上的圈子外,身上的能量波动却在暗暗提升,“一个空间异能者,居然能撂倒精神系异能者,真是好手段!难怪晏少尉也没能逃过……”
对她似褒实贬的嘲讽听而不闻,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