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忍不住又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顿了顿,我控制自己放开她令人爱不释手的耳垂,柔声劝道:“早点休息。”
“嗯……”她咬了咬嘴唇,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一直含笑望着我们的柏年,欲言又止。
我心里一刺,语气不免强硬起来:“去休息。”
“嗯。”安然的脸色一白,我马上后悔自己一时失控的情绪,正要道歉,她却飞快地应了一声,转身跑回了房间。
我默默地凝视着轻轻阖上的房门,眼前闪过她转身时眼中的委屈,攥紧了拳头,犹豫着是否要跟过去,却听身后柏年“啧”了一声,笑中含了几分轻嘲。
“哈,这妹妹真是不禁逗呢~不过嘛——”她舔了舔嘴唇,笑得有些邪佞,“青涩的小苹果,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甩着毛巾,她轻快地回了房,我看了看隔壁紧闭的房门,暗叹了一口气,沉下心转身也进了房。
“说吧,你的目的。”不愿与她周旋,我选择开门见山。
“很简单,我要傲天基地的最高控制权,”柏年自信地笑着,并未替自己狂妄的念头感到半分羞耻,“还有一个人。”
我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直觉上,我并不期望听到她的答案。
果然,我的预料不错——她说出的名字,是我的逆鳞。
“我要谢安然。”她笑看我的脸,试图找出我的情绪波动——可惜我一直都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状态。
她状似失望地摇了摇头,笑意却未曾改变,仍旧兴致勃勃地说着:“我知道你与她交好,这样到时候也方便些……”
“你要她做什么?”我不得不打断她的联想,因为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控制住心里的杀念溢泄——打草惊蛇是最愚蠢的后果。
“她可不是普通人呢!”柏年神秘地笑了笑,眼里是势在必得的笃定,“如果说找到你的任务是支线,找到她可是犹在主线任务之上呢——我有预感:我会成为w军区最年轻的上校哦!”
挑唇一笑,我深深吐息,强自压下了怒意——我也有预感:你会成为w军区死得最惨的中尉呵。
嫌弃地看着大喇喇坐在床沿擦拭发梢的女人,我坐进宽大的沙发,沉默地打量她——这个女人乖张、敏锐,极富倾略性,她的自负使她充满了耀眼的光芒,同样也会是将她拽入深渊的引信。
“怎么一直盯着我?”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浴袍,毫不在意坦露在外的肌肤,笑着打趣,“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哟,萧医生~”
“蒋天死了。”没有理会她的调笑,我慢慢抛出了重磅炸弹。
“什么!”毛巾飘落在地上,她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我知道,鱼儿上钩了。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我看着她将自己半干的红色短发抓得一团糟,一脸焦躁地在原地打转,唇角微勾,又极快隐去了,恢复面无表情等着她下一步反应。
“他是怎么死的?难道……你杀了他?”她慵懒随意的面具已经被我一句话击得粉碎,盯着人的眼神像是鹰隼一样锐利——却只是暴露出她色厉内荏的本质,根本不足为惧——从此刻起,这场对话的主导权已到了我的手中,她却犹未自知。
“不、不对,凭蒋天的实力,你没可能杀他,”下一秒,她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惊疑不定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我知道,她得到的情报上最多只显示我身为空间系异能者——想当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空间异能者怎么敌得过精神系控制强者,“那你又是从哪儿得知他的死讯?我之前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她不断做着假设,却又一次次推翻自己的假设,看向我的目光也变得越来越阴冷——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那也代表着事情超出预期的害怕。
我并未受到丝毫影响,只是淡淡地回视她,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