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党是拿来耍的,闺蜜是拿来坑的。DM
我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这句话,此刻却异常清晰地浮现在脑海。
“小安子,我发现瞿速那个小白脸不见了哎!”车门被“刷——”的拉开,墨墨的声音跟着响起——还没能从方才的迷离中抽身,我愣愣地回过头去——她一瞬间瞪大的双眼和抽搐的嘴角让我心里陡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哎呀我去!我怎么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呢?我看不见看不见……”
车门被猛地掼上,我却还能依稀听见墨墨的自言自语:“安大人忒威武了,不过人家还有伤呢,我是不是要提醒她悠着点呢?不过我家安大人居然是上面的那个真是没想到啊!太特么给老娘长脸了!压死那个姓萧的看她以后还拽什么啊哈哈哈……”
——我的第一反应是就地挖个洞将自己埋了。
第二反应是将自己埋了之前一定要先将墨墨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先埋了!
僵着脖子盯着在三秒钟内开了又阖的车门,我感觉一股燥意一直从脸颊蔓延到耳后,心跳一下快过一下,忽然安静下来的车厢里仿佛都是我心跳的回音。
我不敢动弹一下,更别说回过头去看此刻萧的表情;我生怕她误会些什么,却又比这多了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我没办法忽略自己现在尴尬的姿势,甚至距离我支撑着的手掌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就是萧的腰侧……我不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
我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放缓再放缓,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明明已经注定了结局却还存着点儿卑微的侥幸。
我唾弃这样的自己,心中生出了无穷无尽的羞惭和伤感来。
“安然。”最终还是萧打破了沉默。
我察觉到她动了动身体,松开了我的手腕,下意识转头去看她,“唔?”
她支起肘部挺直了上半身,我回过头来俯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那么巧合,那么微妙,不偏不倚地贴合在一起的唇像是造物主闲来无事的玩笑,看似偶然,却又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我庆幸造物主此时的恶劣,却又厌弃这个龌龊的想法,一时之间竟是忘了动作。
萧的嘴唇是柔软的、冰凉的,像轻柔的雪花扫过心尖,又仿佛虚无的云朵难以企及——我用尽全部的理智阻止自己进一步的冲动,却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强迫自己离开这温柔乡。
她的眉形是未经修饰过的凛直,睫毛纤长浓密,自然卷翘,那双幽深美丽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我,似有千言万语编织成了一张网,将我兜头罩下,再也无力回转。
良久,也许仅仅是一瞬间,她忽然流泻出一丝妥协般的喟叹,像是一尾搅乱柔波的水草勾缠住了我的神智,教我欲罢不能。
在我无措的时候,她垂下眼帘,却是轻轻含住了我的下唇——犹如电流通过的震颤,我好不容易才忍下了将将溢出口的吟哦。
滑腻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来回摩挲着,随即一点一点加重了含吮的力道——酥酥麻麻的刺痒让我情不自禁地揽住她的脖颈,热情地勾住她的邀约回应起来。
我像是在沙漠中饥=渴了许久的旅人,将她的唇舌当作了珍贵的源泉,横冲直撞、不得章法,只凭着一腔热忱表达内心的激动;她却像是理智而耐心的猎手,用绵绵细雨似的温柔伪装麻痹猎物的警惕,慢条斯理地渗入蚕食,不着痕迹地掠夺主导。
她的吻,细致而缠绵,轻而易举地将瓦解了我所有的意志,教我甘愿奉献上一切,俯首称臣。
反观我自己,鲁莽、生涩又带着迫切,像个第一次接吻的傻瓜——事实上,这的确是我的初吻。
当然我并不打算告诉她。
这很丢脸——我觉得。
吻着吻着,胸口一凉,迷蒙的意识瞬间归笼,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抬手抵住了萧的肩膀,稍稍后仰了一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