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想起谭檀的眼神还是心有余悸,谭檀的恨实在太浓烈了,本来上冲着陈歌妮去的,仿佛陈歌妮干了什么让她痛苦一辈子的事一样。
那么高的楼掉下去,沈添青和谭檀都还活着,真是奇迹,每次周茵想再细想,但一点这不合理的念头冒出,仿佛就被什么陌生力量给压下去了。
“小孟,你来了啊?”
周茵跟时絮打了声招呼。
时絮前几天参加的秀还是受这个二嫂的邀约,她对周茵态度很好,加上人不卑不亢的,家里人也都挺喜欢她。
特别是她就算拍戏也雷打不动地每天陪沈添青,谁都看得出来这不是装模作样。
“二嫂好,您今天怎么在?”
时絮刚从片场过来,显得风尘仆仆的。她的头发剪到了耳朵,发尾稍微长一些,这种发型很考验脸型,偏偏她看上去特别月明风清。
“谭檀醒了,我跟你二哥就来看看。”
周茵提到谭檀脸色就不好,她觉得对方就是潜在的杀人犯,可是陈歌妮那么撕心裂肺的,全家又奈她不得。
外面也没人知道这次坠楼是蓄意谋杀,只知道是意外。
时絮噢了一声,她神色都有些厌恶,周茵也觉得晦气,“那你去看看添青吧,这些不用你管。”
这次沈清朗安排了单独一层的病房,也没有别人打扰。沈添青住院都住出了在高级酒店的风味,就是依旧事儿多,医生说她恢复得很好,就是要时间,她就更阳奉阴违了。时絮进去的时候她戴着眼镜在看录像,陶宜和另外一个影视助理在帮忙。
时絮进来的时候沈添青还没反应过来,她眉头紧皱,分明是沉浸在录像带里。
陶宜咳了一声。
最后盖上了电脑的盖子。
沈添青这才反应过来,她心虚地看向来人:“你今天这么早收工?”
时絮露出一个笑:“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
沈添青摘下眼镜,一般人看不清没有安全感,但这一刻视线的模糊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佯装眼瞎,摸索着要去摸时絮,“啊,是吗?我以为你还有夜戏呢。”
时絮笑起来的时候特别明朗,但是陶宜这段时间见识到了此人这种灿烂下的铁血。收拾东西就带着人跑了,徒留她老板和这个“甜蜜的烦恼”交流。
时絮啊了一声:“你心里还有我么?我早上走之前和你说的呀。”
她的声音格外温柔,像是三月的春风,还带着点俏皮,沈添青却害怕起来,“有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觉得。”
在这方面她本来觉得自己信手拈来,但是分明是棋逢对手。
时絮还更胜一筹,对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今天挂完水的沈添青因为腿上上了药,也跑不了,只能随手抄起抱枕,看上去格外可怜。
“你还怨我管得多是吗?”
时絮又问。
沈添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对此人的印象中的在日复一日更新,觉得时絮实在是很奇葩。
比她床上这个头套,不知道时絮哪买的,是个螃蟹,是沈添青这个没有少女心的人根本不会列入清单的玩意。
偏偏此人很喜欢,趁着沈添青跟全瞎差不多的时候给对方套上,导致来告辞的晏牧雨笑得直不起腰。
“没……哪有的事啦。”
沈添青抿着嘴唇,“你不要生气,我错了嘛,我就多看了八分钟。”
时絮:“我哪里生气了?”
她的声音越发轻柔,沈添青却寒毛直竖。
“十来分钟。”
时絮:“真的吗?”
“二十分钟吧……”
时絮:“你还记得惩罚吗?”
之前沈添青还很兴奋这种惩罚,毕竟她也爱玩,但是这种惩罚特别时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