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男人被吓到了。
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
他倒是鼓起勇气来。
“你,你,你还打人啊?”
“给钱。”首辅大人可没什么好脾气。
性子差的很。
当年给帝王面子都不给,又怎么会在这儿忍气。
凌厉的寒气。
男人这会儿确实是被吓到了。
他颤颤巍巍的取出银票来。
一百两递到容璃面前。
“给,给你了。”
“千金。”容璃抬了抬眼皮,散漫道。
“千金?你抢钱啊,你以为你是谁?”男人恼了。
容璃扬了扬唇,手下的扇子用了几分力道。
男人都能感觉到来自脖子上的疼痛和寒冷。
“我,我给,还不行吗?”
银票全部拿出来塞给容璃。
男人在容璃收起扇子的时候仓皇的跑了。
只是还不忘怒骂。
“穷卖画的,你给爷等着。”
容璃收起银票,坐在椅子上,准备收摊。
“哎呦,这不是容家的主吗?你家夫人都要被人抢走了,你还在这儿卖什么画。”
说话妖里妖气的是一个村上的周婶子。
周婶子最爱八卦。
而且嘴巴大。
这会儿翘着容璃,怎么都有看笑话的意思。
无其他原因。
就是这两人啊。
太好看了。
村里村外,就是镇上,也少见如此模样的。
周婶子一直觉得这两人八成是大地方逃过来的,指不定犯了什么事呢。
周婶子抬头,容璃就不见了。
那摊位也不管了。
周婶子呆了呆,摇摇头。
周婶子说的倒是不错。
还真是有抢人的。
对方带了聘礼,直接摆到了小院子外面。
周围热闹的很。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见过娶寡妇的,还没见过光明正大的抢人家老婆的。
聘礼下到人家夫家。
那个男人受得了?
只是瞧了那门外的男人。
乡里人都了然了。
门外少年穿着一身红衣,喜庆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个直接成婚呢。
少年是县太爷季老爷家的独子,受尽宠爱。
从小嚣张跋扈。
从没把谁放在眼里过。
如今他来抢老婆。
嗯。
好像也就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了。
荒唐事做的多了。
多一件也就没什么了。
季之言守在门口,喊了半响才有人开了门。
门里面顾茶面色差的很。
腰疼。
腿疼。
困。
该死的那个玩意来打扰她的。
顾渣渣的起床气大的很。
此时此刻目露寒光。
声音冷漠。
“你谁?”
季之言本看到心上人一脸的欣喜,还没有说还就被对方一句话伤到了。
心凉透了。
“仙子,你忘了我了吗?”
顾茶皱了皱眉。
没想起来。
在她看来眼前的人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可恶。
于是顾茶开口。
送了一个字。
“滚——”
季之言:“……”
说起来也不怪顾茶不记得。
那一日季之言被揍的像猪头一样。
顾茶又怎么会记得。
季之言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也就是太顺利了。
所以傲气的很。
就差戳天戳地了。
仗着有点势力,脑子又聪明,成天一副尔等皆是傻子的模样。
然后有一天,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