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了我。”
是假的。
全部都是假的。
眼前的不过幻境。
“不，我没有骗你。”秘境里走出来的男人一身魔气。
“那是你的心魔，祁璃，是你最怕的事情，只是，你不承认罢了。”
祁璃扔掉手中的剑。
后退一步。
“我是蓬莱山弟子，是清微仙君的徒弟。”
是名门正派。
“祁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那男人嗤笑一声。
“祁璃，瞧瞧你这一身的魔气。”
“你，本来就属于我们这边的，心思不正所以有了心魔，哦，对了，窥视自己的师父。”
祁璃仓皇的抬眸。
“没有。”
“祁璃，你问问你自己啊。”
祁璃，你问问你自己啊。
那时候顾茶亲自来接自家徒弟出秘境。
少年看起来沉稳了不少。
一双红眸有些清冷。
顾茶伸手拍徒弟的脑袋发现对方
高的她得仰视。
心塞。
“阿璃，回家了。”
祁璃沉默的看着眼前的顾茶。
“师父不问问我，可取得什么成果。”
顾茶懂了。
她家徒弟可能被打击到了。
“行了，那秘境里就是让你们去玩的，都一些破铜烂铁，没什么用的东西。”
破铜烂铁?
顾茶也不理会四周异样的目光，拉着祁璃回去。
祁璃不在，最近都没有人做饭了。
那时候祁璃小心翼翼的压制着魔性，生怕被旁人发现了。
也从未想过。
有一天顾茶不要他。
是不敢想。
他龌龊的心思掩藏着，一直都是她的唯一的徒弟，没什么天赋。
偏生在她眼里，就是最好的天资。
顾茶同祁璃成婚的前一日。
男人带着顾茶去了一处偏僻的村子。
“我们去做什么？”
顾茶歪着脑袋问祁璃。
男人眉目舒展。
“带你见一个人。”
去了顾茶才知道。
是祁璃逝去的母亲。
那是祁璃年少时唯一的亲人，在顾茶之前，给祁璃带来希望的人。
同祁璃一起祭拜了，祁璃带着顾茶去了凡间的集市。
收敛一身魔气的魔尊大人就是一偏偏贵公子。
他拉着顾茶，两人亲密无间，像极了一对儿新婚夫妻。
“我母亲曾经也是富家的千金小姐。”
这是祁璃第一次同顾茶讲起他的母亲。
那是一个温柔似水的江南女子，遇到了一个江湖侠客。
不知道这个江湖侠客身份来历。
偏生被他一身潇洒的气息吸引。
“母亲说，她从不曾后悔，爱如飞蛾扑火，她这一生，只是给了自己一个结果。”
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等着付出代价的那一天。
就不要说后悔。
“顾茶，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因为我，不想要那样的结局。
一生孤苦。
偏执成魔。
顾茶被祁璃拉的很紧。
她想着他最近总是时不时的发怒生气，她还没有原谅他。
对上男人的眸子却没有说出口。
“我不会离开你。”
因为你是阿璃啊。
顾茶少有承诺。
却信奉承诺。
她想着，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要同她的阿璃啊，好好的，一辈子又一辈子。
那天正是凡间上元节。
热闹非凡。
天空中烟花漫天。
祁璃将面具带在顾茶脸上，遮挡了她这张脸艳压群芳的脸。
烟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