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文远也不是傻子,虽然之前跟五个评判闲聊的时候点了几句,但是进入会馆之后,虽然一看菜的用料就知道是谁做的了,但是他并没有急着将结果暗示给几位评判,而是耐心地看几个人对两道菜的反应。
见几位评判都对夏月初做的菜赞不绝口,他哪里还需要搞什么小动作,心里不由得赞叹夏月初真是太厉害了,一群人在后头为她瞎操心,结果人家根本就用不着在背后搞小动作,直接从实力上进行碾压。
此时几位评判都陆续放下了手里的茶盏,闫文远忙凑近彭滨耳边交代了几句。
彭滨上前笑着冲五位评判拱手见礼,然后道:“此番斗菜,东海府厨行有幸请来五位评判,可谓是荣幸之至,接下来,就让五位评判对此番参加斗菜的两道作品进行点评。”
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跟之前说好的是不一样的,原本应该是在投票之后才进行点评的。
一时间五位评判都有点搞不懂东海府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闫文远紧跟着彭滨道:“我觉得彭厨头这个提议十分好,五位评判都是厨艺界的前辈泰斗,权威性和公正性自不必说。但是我认为,咱们厨行之内进行斗菜,绝不应该仅仅为了追求一个你输我赢的结果,更应该胜不骄败不馁,互相取长补短,这样才会对厨行整体的发展起到促进作用,大家说是不是?”
身为同知大人,这番话又说得冠冕堂皇,谁敢说不是?
于是楼上众人都轰然称是,他们在上面围观,看得见闻得着,但就是吃不到,若是能听到大师的点评,说不定还能有所收获,不虚此行。
二楼轰然雷动的掌声让五个评判也都颇有些飘飘然,互相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将娄金良先推出去了。
毕竟他最年轻,又是专攻杭帮菜的主厨,即便说得有什么不合适的,其他人也好在后面给兜着圆一下。
娄金良推脱了几下,见几位前辈的意见一致让自己先说,便只好道:“今日的两道菜,说实话给我的触动还是很大的。首先说这道清汤鱼圆,汤鲜而清,是这道菜的最基本要求。汤是没问题的,只是虽然鲜,却不够醇,想来也是因为做菜的时间所限,没有办法。
这个鱼圆,取用的该是鲢鱼肉,无论是刮泥还是剁茸乃至于搅打汆熟,应该说是都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能在两个时辰里头,将这道颇为有名的传统杭帮菜做到这样的程度,应该说是颇具功底的。”
他这番话说完,无论是楼上围观的人还是楼下的沈家一行人,都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他这番话虽然还没说到另一道菜,但是其中的态度偏倚却已经十分明显,对于沈家传人来说,得到“挑不出什么毛病”,“颇具功底”这样的评价,简直就跟骂人没什么区别。
娄金良点评完清汤鱼圆,神色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好像一想到海参扒鱼脸这道菜都能从心里觉得高兴。
“海参扒鱼脸,这应该是一道新菜,或者是本人孤陋寡闻,以前当真从未见过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一道菜。
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做过鱼的,胖头鱼肯定也不陌生,鱼头好吃也是大家所公认的,但是鱼头这种东西,因为吃起来难免会有损仪态,所以一般来说都难等大雅之堂。
但是谁想过,鱼头竟然还可以剔骨之后这样吃?
这道菜不但充满巧思,而且将陆鲜、河鲜和海鲜三种滋味交融得十分完美。
最难得的是,这虽然是一道新菜,但其轻油轻浆、突出食材原味的特点,又能够让人一尝便知这是一道杭帮菜。当真是妙极!”
接下来点评的两个人,干脆直接绕过了清汤鱼圆,只将海参扒鱼脸大肆夸赞了一番。
最后便只剩下祖向荣和段洪波,两个人互相谦让了一番。
段洪波先行开口道:“关于海参扒鱼脸这道菜的味道,前面三位大师都已经说得十分到位了,我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