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月初的话,薛壮便歇了之前的心思。
只不过他心里明白,虽然夏月初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她心里却还是很难受的。
如果在比试中技不如人,她绝不会有二话,但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阴了,心里难受也是在所难免的。
晚上,两个人虽然都躺着一动不动,但其实谁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早晨,薛壮天不亮就起来了,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小半个时辰才再回屋,带着一身的寒气进来。
夏月初迷迷糊糊地问:“干嘛去了?”
薛壮怕把凉气过到夏月初身上,没有再钻回被窝里,揉揉她的头发道:“我打算跟阿铮一起出去几天,想想办法,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别太着急了。”
“你们……”
夏月初昨晚大半夜都没睡着,这会儿困倦得不行,心里想着要问问清楚,但是却抵不过身体的本能,话没说完眼睛就慢慢阖上了。
薛壮撩开她散在脸颊边的头发,隔着被子轻拍着她,低声哄着说:“我俩去外地打探一下,说不定能买到熊掌,放心吧——”
等夏月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天色早已大亮,身旁的被窝也早就凉透了。
夏月初猛地翻身起来,随意披了件衣裳,趿拉着鞋子开门出去,冲着院子里大喊:“薛壮?薛壮?”
吴氏从对面屋里出来,见她这样赶紧把人拉回屋里,嘴里嗔怪道:“刚起床就往外跑,当心让风拍着。”
“娘,你看见大壮哥了么?”夏月初问。
“大壮跟阿铮一起出门去了,说是去采买什么东西。”吴氏身为丈母娘,对姑爷的事儿不爱多打听,生怕惹人厌烦,这会儿见女儿一脸焦急,忙追问道,“他说你知道的,还说你昨晚没睡好,让你多睡会儿不要叫你,我就也没多问,咋了?你俩昨晚吵架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担心。”夏月初摇头,她隐约记得薛壮是说要去想办法买熊掌,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担心啥啊,大壮和阿铮两个大男人,身手又都那么好,如今太平盛世的,不过是出去采买东西,有啥可担心的。”
夏月初压下心里的不安,将其归结于自己从未跟薛壮分开超过一天,许是不习惯的缘故。
但是一整天下来,她做什么都集中不了精神。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寻思干脆去后厨帮忙,结果不是摔了盘子就是打了碗。
下午干脆把两个小的叫过来给他们上课,但是说着说着自己就先走神儿了,也只好作罢。
一连三天,夏月初都是这种魂不守舍的模样,惹得店里议论连连,还以为东家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呢!
封七没敢去问夏月初,捅咕着姜瑞禾,让她拐外抹角地去找吴氏打听打听。
吴氏这几天也是觉得女儿不太对劲,但是也没多想,以为她只是太惦记薛壮了。
这会儿听姜瑞禾这样问,才知道情况没有那么简单,竟然都惹得店里人心浮动了。
“你说这孩子!”吴氏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自打大壮从军中退伍回来,两个人就没分开过,这几天大壮出门不在家,她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
“月初姐跟大壮哥感情真好。”姜瑞禾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她到底还是个未婚的大闺女,听得脸颊都绯红了。
晚上的时候,吴氏干脆把夏洪庆丢下,自个儿卷着铺盖上夏月初屋里去了。
娘俩躺下之后,吹了灯在被窝里说了大半夜的体己话。
转天早晨起来之后,夏月初表面上终于恢复正常了,至于担心,则被她自个儿深深地藏起来了。
晌午的时候,孙旭鬼头鬼脑地过来,嬉皮笑脸地说最近衙门里伙食一般,肚子里缺油水儿了,想过来蹭个午饭。
夏月初自然是准备了好酒好菜地招呼着,但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