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闹了个大乌龙之后,接连几日,只要看到夏月初就臊个大红脸,让原本觉得没什么的夏月初都有点不自在起来。
薛勇接连几日都穿着新衣裳往城里跑,整日见不到人影儿。
连薛良平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薛力却一反常态,还帮着说了几句话,
好在薛良平也不是什么细心的人,他的全部心思都扑在地里的庄家上。
多亏之前听了孙老爷子的话,如今两场春雨下过之后,薛家地里的苗儿蹭蹭长得飞快,不出十日,就已经比别人家的高出不少。
但是地里肥水充足,除了苗儿长得好,野草也长得疯了一遍,几乎隔天就要来薅一遍草。
虽然累了一些,但薛良平整日介出来进去脸上都带着笑意,连下地干活都浑身是劲儿,也不觉得累了。
村民们路过都忍不住要往薛家地里看上几眼,嘀咕着也不知为啥薛家的庄家长得就是比自家好。
每天干活间隙,薛良平蹲在地头抽烟,看着田里绿油油的苗儿,心里简直跟打翻了蜜罐儿似的。
如今这苗儿比别人家高一寸,到年底就得比别人家多打不少粮食。
薛良平吐了口烟道:“若是今年收成好,秋收之后就找里正去批一块地,看能不能盖两趟房子起来。”
薛力闻言忙道:“爹,你咋还惦记着这件事儿呢,我不是都不闹分家了么。”
“现在不闹了,以后也少不得要分,早点儿准备起来也是好的。”
薛良平最近也想了许久,如今三个儿子都成了家,加上家里这样的情况,分家早晚是必然的事儿,倒不如尽量为儿子们做打算。
他寻思着,按照今年的年景,到了秋收的时候,怎么也能有余钱盖上三间新房了。
到时候若是分家,好歹给老大一家置办上房子。
老二老三好歹是盛氏亲生的,即便分了家,暂时住在一起也无不可。
正想着,就见薛勇坐在一辆牛车上,翘着腿哼着歌地从地头上路过。
“大勇!”薛良平猛地起身吼道,“你个死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地里这么多活儿不来帮忙,就知道出去鬼混!”
薛勇被他爹吓了一跳,没坐稳差点儿从车上滚下去。
车夫赶紧一拉缰绳停住,待薛勇下车了,收了铜板掉头走了。
“欠了一屁股债让家里还,自己一点儿钱也赚不到,还有脸雇车!”薛良平气不打一处来,抄起烟袋锅子就打,“我看你最近得瑟的自己姓啥都快不知道了!”
“爹、爹,被打,别弄脏了我的衣裳。”薛勇连窜带跳,总算是躲开了薛良平的烟袋锅,笑着挥挥手道,“爹,你就放心吧,我这几日就是忙正事儿呢!我先回家去了。”
“呸!等着你赚钱,怕是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薛良平看着薛勇跑远的背影,气得差点儿摔了烟袋锅子。
薛勇一口气跑回家,先回自家房里舀了瓢水喝,然后擦擦嘴,点着周氏的鼻子道:“小心肝儿,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郭府的人说了,若是这门亲事能成,就给咱们这个数!”
他说着伸出一个巴掌,然后在周氏惊喜的眼神中,又翻了个面儿。
“十两?”周氏见状喜出望外,但是很快又压低声音问,“那郭家可有什么要求?”
“郭家说要相人。”说到这儿,薛勇也有些为难,薛芹之前刚出了这样的事儿,如今盛氏把她看得极严,连家门都不许出。
周氏闻言也皱眉思索起来,半晌之后忽然一拍脑门道:“眼瞅着就是初一了,不如我去跟娘说说,一起去拜佛烧香,到时候你与那郭家说定时间,大家在寺里擦肩而过,见上一面又有何难。”
“哎呦,还是你的脑袋瓜灵。”
薛勇闻言,高兴地捧着周氏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晚上吃饭的时候,周氏就漫不经心似的提起,最近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