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夏月初便在夏洪庆的催促下,从村里雇了辆车。
回参顶子村路太远,现在出发,到家肯定天都黑了,到时候车夫已经拉不到活计,也没地方住,所以人家只肯到七道河镇。
夏月初盘算着,实在不行便在镇上住一夜,第二天去找黄大夫复诊,然后再回家也不迟。
来的一路多是下坡,回去便是一路上坡,到达七道河镇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
夏月初去客栈开了一个套间,随便买了些晚饭,又找小二要了一壶热水。
薛壮这回坚决不许夏月初帮忙。
夏月初也没坚持,她这会儿看见薛壮都觉得心虚,帮他准备好东西,便放着让他自己弄。
薛壮给自己洗个脚累出一脑门的汗,头一天晚上又没睡好,还坐了大半天的牛车,困乏得不行,收拾好躺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二人简单吃过早饭,便去医馆复诊。
唐大夫说薛壮腿脚恢复的不错,再坚持针灸几次,淤血也许就能都化开了。
二人听了这话都高兴得不行。
不过唐大夫又道:“淤血虽然化开了,但是腿脚却没那么快恢复行走,你双腿这么久没有走路,加上瘀血阻隔,下半身气血不通,想要正常走路,还要自己能吃苦,多练习才行。”
“唐大夫,没事儿,我是当过兵的,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只要能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吃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你能这样想最好,有些病人,明明病根儿都好了,却还是把自己当做病人,不愿吃苦,最后反倒害了自己。”
唐大夫说着,换了个手继续诊脉,然后又细看薛壮的面色和舌苔,露出一丝微妙的神色。
他扭头看看夏月初,清了清嗓子,含蓄地对薛壮道:“你现在虽然腿脚还不能受力,但有些方面既然已经恢复正常,适当的疏解也是有必要的,总憋着对身子也不好。不过腰上的伤还是要注意的,动作不要太大……”
虽然唐大夫这话说得遮遮掩掩,但夏月初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姑娘,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
但是无论她心里怎么吐槽,面上却还是努力做出一副我内心纯洁,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的样子。
薛壮没想到,唐大夫竟连这种事儿都能诊出来,有一种自己的心思被人剥开曝光在众人面前窘迫感。
唐大夫察言观色,估计这俩都还没想过这档子事儿,想起之前薛良平担心的事儿,又不好说得太露骨,便回内室找了本小册子出来。
“这个给你,回去好生研究研究。”
他说罢,还特意翻开其中的一页,摊开放在薛壮面前。
夏月初好奇地越过薛壮肩头瞥了一眼,登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只见纸上画着一男一女,男人平躺在床榻之上,女人衣衫半褪,酥胸尽露,坐在男人身上,挺胸昂头,一脸春情荡漾之色。
男人明显是不着寸缕的,女人的罗衫落在二人交叠之处,勉强遮住了最隐秘的部位。
说好的古代人都很含蓄保守呢?
来看病医生居然还送春宫图?
这么周到的服务,是不是该给他打个五星好评?
薛壮也没想到唐大夫居然这么直接,赶紧抬手把册子合上。
夏月初装作没看到地说:“唐大夫,这次还用不用换个方子?上回抓了十天的药,已经吃得只剩两天了。”
“不用换,再吃十天看看。”唐大夫说着招呼学徒过来抓药。
两个人说话间,桌上那本册子已经被薛壮不动声色的揣进了袖袋里。
在城里吃过午饭,两个人才不急不慢地找了辆车回家。
原以为这都两天过去了,家里赔钱还债的事儿,也该差不多处理妥当了。
谁知道牛车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听到正房里传出来的吵闹声。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