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议论声可不小。
但薛祐看到那根头发的时候,第一反应却是,对方就算是真的要找自己的麻烦,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吗?
然而,余光瞥见安容一瞬间变得不自在的模样,薛祐的心里缓缓升起了一个念头,不……会吧?
很快,老猫就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老猫刻意压低了声音,“老板,我想起来了!”
薛祐疑惑,“你想起什么了?”
“我之前就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说着,老猫瞥了安容一眼,这一眼看到安容心惊肉跳,好像……好像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老猫咧开嘴,道,“这个女人,是布鲁克·米尔的妻子。”
布鲁克·米尔?
薛祐觉得这个人名有点儿耳熟,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听见的了。
老猫伸手往门外一指,“老板,布鲁克·米尔就是对面餐厅的老板!”
这一句如同一句惊雷,将看热闹的食客们炸了遍。
“对面的?”
“那几乎是不用想了,肯定是故意的。”
“我看那头发丝儿的颜色和长度,应该是她自己的头发吧。”
“不一定吧?谁会的拿自己的头发来陷害?”
事实上,还真的有,现在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经过老猫提醒,薛祐也想起了布鲁克·米尔这个人。
说起来,如果不是这一次安容来七味斋陷害,他几乎要忘记这个人了。
薛祐自然也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看着安容逐渐发白的脸色,薛祐的面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难道她是真的把自己的头发给扔了进去?
安容也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其实最开始布鲁克·米尔给她的建议是放进去虫子,但是安容嫌弃虫子恶心,临到头却反悔了,但又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便只好拿自己的头发凑数了。
她当时并没有想太多,而没有想太多的后果就是这般,原本还因为她的作态有些可怜她的食客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带着善意。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老猫说出口的那一句话。
慌乱之下,她慌不择言地道,“你……你们,这……我从你们给的饭菜里吃出了头发,和我到底是谁的妻子有关系吗?!”
“当然有。”老猫冷笑一声,“你要是和布鲁克·米尔没有关系,又怎么会跑到我们七味斋来陷害!”
“我……”安容被老猫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她也很清楚,这事儿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只要自己不承认,难道他们还能逼着自己承认不成?
但让安容没想到的是,薛祐拦住了老猫,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老猫,报警。”
报警?
安容愣住了。
她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有料到这一种。
“可……可是警察不管这些。”安容下意识地道,“这应该是……”
“不管没关系。”薛祐忽然挑起唇角,笑了,“他们可以转交。”
薛祐报警的目的只有一个,固定证据。
他将筷子放下,那一根头发也被他放回餐盘中,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不如猜一猜,这到底是谁的头发?”
安容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如果是我后厨中人的,”薛祐顿了顿,“我会按照十倍价格赔偿,同时道歉,并且申请官方介入,整改。”
“但如果不是。”薛祐看向安容,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我自然也会讨回公道。”
为七味斋,也是为他自己,更是为虎子这些在后厨忙碌的人洗刷清白。
在薛祐说出报警两个字的时候,老猫已经动作麻利地拨通了号码。
“不!”安容意识到绝对不能让他们报警,不然的话,自己……自己。
此时她是又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