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要赔的倾家荡产。
温乐水温和地走出来当老好人:“你也不是故意的,把这个人交给警察吧,爸爸,您赶紧安抚下客人,辛苦您啦。”
温兴盛还想发作,但思考到温乐水说得有道理,便叫上温荣一起送别客人。
温乐水殷勤地把薛眉牵过来,说要泡杯葡萄糖让她压压惊。不想温茶跟过来,想独自刷好感的温乐水趁薛眉没有反应过来时赶紧把薛眉拉走。
温茶挑了挑眉,不知道该不该夸对方变聪明了还是幼稚,兜来转去还是小孩子排挤的那一套。
但在外人看来,温乐水的做法成功了。一时之间,温茶一个人站在台上,孤零零的,像个迷路茫然的小孩。
一道清冷的气息笼罩住他,他的手腕被拉了起来,齐修竹低眼看他的掌心,白嫩的皮肤有一小道血痕潺潺渗出鲜血,应该是李强发疯时他下意识一挡,不小心刮伤了。
“跟我来。”齐修竹沉声说。
他们走到布置清幽的雅间之中,酒店工作人员送来一个医药箱,齐修竹托起温茶的手替他消毒。
他轻轻踢了下齐修竹的小腿:“我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又被黑又受伤,大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破解?”
“这件事结束了,不会再有下次。”齐修竹和他保证。
温茶怕疼,直接牵住他的手指,微微晃了晃撒娇:“不涂了,我疼,让它自己好就行。”
齐修竹没有理会,只是动作更加轻柔。温茶的手指也跟他的人一样生得好,小指腹凝了血色,红艳清透,让人不合时宜地想到雪中红梅。
温茶记仇得很:“上回某人还说一点伤送去医院的路上就能愈合,现在怎么又来管上我了。”
齐修竹知道他在无理取闹,手上速度加快,棉签滚过开裂的伤口。
其实只是个小伤,但刚好被人发现以后就会委屈,更何况是温茶这种爱作的绿茶。
温茶委委屈屈地说:“小叔又不理我,平时不理我就算了,今天是我生日也不理,而且我的礼物呢?”
这话说得温茶自己都觉得是睁眼说瞎话。他听温荣说过,齐修竹最近有多忙,本来都不指望他能来参加,结果人家匆匆处理完事物特意找到时间,大衣衬衫都来不及换成西装领结就来赴会,还要被他倒打一耙。
可温茶这人向来最在乎自己的感受,继续没好心地提问:“连朵玫瑰都没有啊?”
齐修竹头也不抬,替他贴上创可贴:“送你玫瑰做什么?不该送向日葵、郁金香吗?”
玫瑰送给恋人,在场的两个人其实心知肚明。
齐修竹在装傻,温茶也乐意陪他。
温茶撅嘴:“可你什么都没有呢,有什么好说的?”
齐修竹耐心解释:“来得太匆忙,以后会补给你。”
“不行,我现在就要。”温茶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转,嘴角咧开的弧度尖尖的,嘴唇绷成漂亮的月牙,“不然,你送我一个吻好了。”
此时此刻,齐修竹哪里看不出温茶的玩笑,对方勾起的唇角充满狡黠,眼睛里闪动戏谑,十分恶劣。
他不再出声,习惯性地用沉默来逃避问题,垂下眼。
温茶抓住他的手,摸索上他腕上的佛珠,紫檀木温润平滑,他一颗一颗地把珠子拢到手心,顺着系手串的细线,把齐修竹慢慢拉到他的身边。
缠绕分不清彼此的呼吸里,温茶的皮肤白到透明,隐隐能看见眼皮上方青色的血管,齐修竹只要微微俯身,就能含住他嘴上肉肉的唇珠。
薛青州对他说过温茶要很多很多的爱。
这一刻,齐修竹终于意识到他对温茶的确不一样,因为他确实想要把很多的爱都送给温茶,哪怕知道对方故作姿态,也不希望看到皱起的眉头。
“小叔……”温茶坏心眼地摇晃他的手臂。
心里的声音在蛊惑他:
只是长辈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