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没心情同大爷唠嗑。原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搂着燕子两个人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快中午,宿舍里去水市学习的女工一个个的回来了,在房间里叽叽喳喳的说话,陆小芽被吵醒了,她们问:“陆小芽同志,你昨天晚上怎么不见了?害我们找半天呢。”
“嗯,有点急事,所以提前回来了。”陆小芽躺着,懒洋洋的回答。
“是吗?什么急事?我们怎么听他们纺织厂里的人说,你和一个残疾人走的呀,还开了辆小汽车来接你,谁呀?”
“远方亲戚。”
陆小芽一般情况下挺好说话的,但遇到一些心怀叵测说话夹枪带棒的人,冷着脸很少搭理。碰到陆小芽这块硬骨头,女工友们也拿她没办法,从她嘴里撬不出有价值的信息来。
不过在她们看来,陆小芽已经坐实和有钱老男人相好的传言了,毕竟她没有丈夫,长得漂亮,集齐了各种不安分的先天因素。
陆小芽采取“不解释,不搭理,不在乎”的态度,因为你越着急,人家越是开心。而且人家不会整天盯着你说说说,自己也累。
但是陆小芽万万没想到,徐明比她想象中的更沉得住气,当晚刚上夜班,徐明假惺惺的当着大家的面找她,一副光明磊
落道貌岸然的样子:“陆小芽同志,找你谈话,你们谁顶一下她的缺。”
陆小芽简直被他的厚脸皮气得内出血,目光森然的落在对方脸上,仿佛要戳出一个窟窿来。
两人站在车间门口,徐明清了清嗓子,说:“陆小芽同志,我们是一个集体,一个团队,你昨天单独离开的行为,是非常错误的做法。还有,你的那位残疾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他冒充纺织厂的领导,欺骗大家,性质是极其恶劣
的!”
几句话把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模糊焦点,陆小芽听完后,抬起似笑非笑的眸子,问:“副厂长报案了吗?”
徐明心里咯噔了一下,报案?当然没有。那人什么犯法的事儿都没做,他有什么理由什么立场,而且,就算存心对付他,也得清楚对方的底细。
徐明本来觉得陆小芽就是一个有点难搞的单亲妈妈,煮熟的鸭子在他嘴边飞了好几次愣是没吃到,心里憋着一股劲,惦记着,所以安排在眼皮子底下,想着总会有机会,偏偏这个女人是个不安分的主,天天往外跑,勾搭了一个老头不够,还加上一个有小汽车的瘸腿佬……偏偏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好,也瞧不上自己,简直有眼无珠不识抬举!
他压下满心的嫉妒,耐着性子压低声音道:“陆小芽同志,实话告诉你,你的那位残疾人朋友,偷了纺织厂一些重要财物,你先告诉我他的基本情况……”
“不好意思徐副厂长,我也只见过他一两次,不知道他怎么去的纺织厂,反正我就搭他的车顺便回来了。而且,他应该已经离开云彩县回老家了吧。”陆小芽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装无辜,实际上早把徐明骂了个狗血淋头,魏泽杨怎么可能偷纺织厂的东西,简直是站不住脚跟的贼喊捉贼,想必人家纺织厂的人都懒得配合他。可笑,把她当傻瓜糊弄么。
“是吗?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不认识能大老远过来接人?
“真的,您不信也没办法。”
徐副厂长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工作,陆小芽却全程装傻充愣,偏偏抓不着她半点的错,最后自己气呼呼的走了。
陆小芽丝毫没有胜利或者愉悦的心情,因为徐明在厂里位高权重,如果她不采取一些措施,迟早有一天,被他占了便宜。
或许她可以向诸如魏泽杨们这样的人求助,借钱,脱离丝绸厂,从而彻底摆脱徐明。
可是且不提魏泽杨是否愿意,她自己心里这关就过不了。
人家凭什么?你又哪里来的脸?
翌日。
陆小芽把宾馆的货送到,然后回来喊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