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是季玉深身体完全好转了,第一件事儿,他便是去拜访了夜离,这一行为也叫夜离惊了一惊,没曾想他竟然还能上自己门来的,简直就是稀客中的稀客。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预感是为了马鞭的事儿,为了表示上回的谢意,她亲自是在门口迎的,开门一瞧险些以为自己看岔了眼、认错了人。
长相是一样的,同样穿着一身的青袍背着手立于门外,瞧着十分冷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散发的气息就是与从前的季玉深不同,竟是多了几分黯然。
她虽是只见过他几眼,就凭季玉深的出众就能叫人牢牢记在心底了,此刻竟是有些许不敢认的,后知后觉才是缓缓说道:“季、季先生?”
季玉深听见这声呼唤之后,似乎有些许的犹豫,缓缓才是转过了身来,确确实实是那张同样的脸,只听他道:“夜小姐。”
他顺便是整了整衣袖,一双深邃的眼瞳缓缓抬起,这才是说道,“季某冒昧拜访,还望夜小姐担待。”话说得客气,但是口气平淡、神色也不卑不亢,完全看不出哪里冒昧,哪里又需要担待了。
这分明是自己的家,偏偏夜离还有些许心慌的感觉,生怕自己哪里招待不周的,赶忙是一番的讪讪笑说道:“季先生哪里话?先生能光临寒舍还叫夜离受宠若惊呢。”
她笑呵呵的说着客气话,可是季玉深宛若没当回事儿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淡然的点点头应了一声,这番性子高傲的不能再高傲,也叫夜离哭笑不得。
正常人应当在心底觉得欢喜才是,也就是他能做到这么冷淡吧?即便从前就知道了他是这样的,可是今日却到底感到他哪里不对。
不过她也没有明说,反倒是让了位置要给他进来,便是比着手势,便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就别站着了吧?先生往这里来,请,快请进!”
瞧她热心肠的模样,他到底是收起了自己不太好看的表情,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深沉的表现了,他作为一个少言寡语的人的谢意。
夜离能感受出来,便是欢喜的摆着手请他进门来的,边走边瞧他没什么血色的面容说话道,“前几日拜访了御园,听闻季先生得了病便不曾叨扰您,不知道您的身子如何了?”
“好了。”他点了点头顺便是吐了两个字,以表自己的身子确实是好了,不过也正因他这个不怎么说话的性子,让夜离一噎恍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好一会儿,她才是笑着说道:“那先生这病才刚好,便着急的来寻夜离,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儿?可是因为那马鞭的事儿?”
他听到这里,缓缓是低下了头,视线落在了鞋尖儿上,好一会儿又是说话道:“是。一会儿进去了再说吧,到时再详细与您说来。”说罢,便是眸子一抬,落在了夜离的脸上。
她猛然叫他的眼神一抖,脚下变得僵硬起来,只讪讪的笑了笑,赶忙是摆着手指路呢,这季玉深生来就是带着一股威严,叫人心里犯怵。
等是二人坐定下来,瞧见季玉深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热茶,随后将茶杯给放了回去之后,夜离才是清了清嗓子道:“季先生光临寒舍,总不是来喝茶的吧?”
她清楚的很,他若是没有要事定然不会跟他人打交道,所以自己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她明白季玉深绝对不是那种喜欢卖关子的人。
虽说自己问的也很是直接,但是就算自己不问,下一秒他也会直截了当的就开口了,所以开门见山绝对是他们最好的聊天方式。
果然,他听见夜离直接是开口问话,并没有多少惊奇,反倒是抬头直视着她说道:“季某的病是这两日才好起来的,也冒昧听说,夜小姐前几日拜访了御园找回了马鞭?”
她一听,心下稍稍有些许紧张,她原以为是自己不太了解季玉深,实际上后者就是来追究她冒昧拿走了马鞭的事儿。
也因为自己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