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缓缓道,“玉深,多谢。”
季玉深闻言低笑拍了拍她的头:“不客气。其实那日我也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他看着顶账似在犹豫。
苏幼仪也不追问,只等季玉深慢慢说。
“你还记得那日从玉满楼出来后,见准格尔人惊动了黑马一事?”
她想了想道:“记得,险些我便成了蹄下魂。”
“是,若是稍有不慎你的命就没了。还有那夜刺杀我们的两人,手里都拿着准格尔短弯刀。”季玉深沉重的说道。
她一皱眉,略感诧异:“会不会是巧合,那夜的人说不定是准格尔的暴民混进来了而已。”
“不会。”季玉深笃定道,“那短弯刀刀鞘上面有金银细闪,还镶嵌着红蓝宝石是准格尔贵族佩戴的。那两人说话都是狗儿里的方言口音,手上带茧确是地道的平民百姓一定是有人授意。”
“你是说保烈的人——”苏幼仪惊起,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从他的胸脯上爬起,“那天在月老庙偷东西的人中途自言自语说的就是准格尔话,周围人都对他指指点点可他却只针对我,明明有武功却不跑反而与我纠缠直至你回来!”
好像一切都说得通,又好像一切都自相矛盾,既然来作乱为什么要留细微的地方当作线索,只要仔细一看便知道是他们所为。
季玉深沉思片刻问:“你也觉得是保烈吩咐下来的?”
苏幼仪摇了摇头:“按走向说是保烈吩咐的,可想了想他的确是没有理由刺杀我,我与他与敏嫔是无冤无仇的。要说假设有谋反之意,敏嫔如今怀有龙嗣,若是杀了我她定会遭受牵连;而我已经放权给元治退居御园,元氏江山的根基也不是我死了他们就能动摇得到的。说来说去这些对他们没有半点好处,刺杀的对象不应该是我才对。”
他听罢给了苏幼仪一个没错他也是这么想的眼神。
“是,这也是我想的问题。元治并不宠信保烈,可当日他们却敢明目张胆的在街道上策马难道不怕事情传到元治耳朵里?那次恰恰是没带侍卫当夜就有人来行刺,行刺是真的可若是为了逃避怀疑而授意汉人来,为什么还配给他们短弯刀?偷盗的那位亦是,难不成——”他看向远处滋滋跃起的火苗道,“不管你死没死,他们就是想引起元治和你的视线?目的何在?”
苏幼仪想了想:“等你伤略微好些,我们去找保烈。”
正说着,门外响起脚步声来,他们立马噤了声,季玉深还自觉将被子往脸上蒙住。
原是烟儿:“娘娘,淑芽姑姑与林太医一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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