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
“舅妈,这是一回事吗?您和舅舅那是夫妻!跟您说了多少遍了,我跟陈延年那只是革命同志关系。”林诗然不满的噘嘴道。
赵纫兰还不知道林诗然的秉性,明明都那么在意了,还嘴硬。她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呀!反正啊,舅妈我就只认延年这一个外甥女婿。你看着办吧。”
“舅妈,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不对,是根本不可能有这个八字的事儿,您就别瞎想了,好不好?您还不如等星华和葆华长大后给您找呢!”林诗然的小脸不自觉红了。
这时,
院落里传来大钊先生的声音:“延年,麻烦你跑一趟了,我本说让然然一会送去。”
“守常先生说哪里话,没什么麻烦的,那我先走了。”延年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林诗然不由得撇嘴。
走了?这就走了?他不是知道我在这里的嘛?
林诗然细眉微皱,择菜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人可要走了啊~”赵纫兰看着自家外甥女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
“他爱走不走~”林诗然不自觉撇向院子,好像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走了吗?走了吧?怎么心里却那么失望呢?到底走没走?烦死了!
“舅妈,”林诗然放下了菜,站起了身,抿了抿嘴道,“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拿到院里的东西啊?就比如茶壶什么的。”
赵纫兰憋住笑,指了指那边的茶壶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把这个茶壶拿出去吧,我还没来得及。”
“好。”林诗然像是得到了不可推卸的理由,迅速地将茶壶拿了出去。
院里站着的却是陈延年,四目相对,林诗然感觉自己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延年,这是另一份稿子,记得交到你爸手里啊。”守常先生从里屋拿着稿子走出来,原来还有一份稿子,是预备下期用的,也一并交予延年。
“好。”陈延年应承下来。
院子里的氛围好像变得和平时不大一样。大钊先生左右瞧了瞧两个年轻人的脸色,似乎察觉了什么。他赶紧找了个借口,说是要换身衣服去图书馆,便回里屋去了。
“那个,我就是来放水壶,你千万别多想啊~”林诗然脸色微红,将水壶放在院子的桌子上,便要回转去厨房。
“然然,昨日的事,确实不该怀疑你,是我的错。”陈延年真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林诗然下意识地咬紧下唇,好像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了。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就应该平淡地回一句“没事”然后快速走掉。可是感性告诉她,怎么着也得转个身吧?
“真的?”林诗然回转身,大眼睛里噙着几分委屈。
“嗯。”陈延年的眼眸里尽是真挚,那份真挚似乎将她的委屈尽数化掉。
林诗然瞬间恢复了她以往的调皮,她走到陈延年的面前,扬起了小脸道:“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嘛~”
陈延年松了口气,看着她的模样,不由笑道:“我今早在编辑部看到你的文章了。”
“文章?你不会是说这期我的文章就能上《新青年》啊?”林诗然眨巴着大眼睛,眼眸里满是亮光。
“应该是。”陈延年坚毅的目光里夹杂了几分柔和。
“走走走,陈延年,快快快,带我去编辑部!让我去看看~”林诗然说着就抓着陈延年的胳臂就要把他往外拉。
陈延年无奈一收手,林诗然又被少年的力量给拉了回来:“现在忙着呢!你别去添乱!”
“我可以帮忙的!走吧走吧!”林诗然非常笃定的望着陈延年,随即将陈延年拉出了大钊先生家。
大钊先生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不由得想起了仲甫先生那日的话,莫非这俩孩子真的存在感情?
虽然互助社在大家的努力下还是撑了一周,但是如今已经完全支撑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