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玉器,上好的玉纱被?制作成?帷幔飘扬在秋风中,朱窗外皓爽的秋风吹进?堂中。翩翩少年郎,玉面朱唇样,只是他?眉间隐约含着不耐烦,让他?的面孔鲜活起来。
谢琰看着面前的谢安和,挺翘的睫毛微眨低头?掩饰了眼里的鄙夷。谢安和饮了一口茶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他?心里滋味复杂,这个被?他?抛弃的儿子居然今日能有?这样的成?就。
谢安和打算的是和安阳长公主再生一个儿子,虽然他?不大喜欢安阳长公主的霸道个性,但是若是和天下?最尊贵的血统生下?后代那就是谢家的荣光了。可惜,这么多年,也无缘生下?一子半女。
这样一想?,谢安和暗叹一口气,没想?到被?他?抛弃的谢琰却成?了他?唯一的独子,若说他?对于谢琰有?多少慈父之?心,那自然是没有?的。但是他?不能无后啊!谢琰终究是他?的儿子,若是以后能出臣拜相也是他?谢安和的脸面呢。
谢安和故作姿态,咳嗽了两声,嘴上说了几句诸如切莫太过骄傲要苦读书之?类的话。谢琰抿紧了嘴唇没说话,若说之?前他?是厌恶唾弃这个父亲,那么这么多年的无闻不问让他?只对谢安和愈加冷漠和应付。
谢安和看他?面上一派冷漠,眉头?一蹙:“刚才为父的教诲你刚才听见了吗?”
谢琰嘴上淡淡应付他?:“儿子谨记,听闻寿光县主近日要嫁给皇太孙了,父亲劳累了。”寿光县主就是安阳长公主的女儿宁玉。
提到这个事,谢安和面色一缓,道:“嗯,大概明年年初宁玉就会嫁进?宫里去,你没有?官身也不必来府里了。”谢琰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这事和他?没有?半分钱关?系,他?巴不得不来呢。
应付完谢安和,谢琰才提步回家。谢琰走出安阳长公主府,浓艳绚丽的晚霞下?安阳长公主府门前的石狮子依旧威严无比,朱门上的色彩似乎比晚霞更?浓重?几分,谢琰回头?看了这画面,眼里漠然。
回了家,小院里谢岚坐在凳子上手执毛笔在描红,大约是年龄小所以衣袖处不免沾染了些许的墨迹。王秀娘坐
在杌子上手里拿着衣袍和针线,嘴上哼着江南小调,婉约又有?趣。
二人抬头?见是谢琰回来,面上俱是一喜。谢琰拿了手里的东西交给王秀娘,谢琰见她头?上依旧如平常只戴了两只简单朴实的银簪,不免心里叹气。
王秀娘见他?眼放在自己头?上,说:“你那簪子那么贵重?,娘怕招眼惹了祸事。”也是那几年太艰难的原因,孤儿寡母没个依仗。
谢琰坐在树下?一边翻看谢岚的功课,一边安慰她:“娘,这有?什么招眼的?不过一根簪子罢了,以后娘要享的福多了。”
王秀娘不言,问起手里的包袱,谢琰道:“是祖父送我的东西,大约是房契银票之?类的,既是补偿也是奖励。还有?一些是我这回写戏本赚的银两,咱们可以买些良田或是铺子。”
想?起戏本,谢琰和宁和班之?前还约了一个戏本,想?着这几日清闲若是有?构思倒可以写了。
谢琰看了谢岚的字,拿起笔圈了几个意散神失的字,对谢岚道:“岚儿,这几个字再写几遍吧。”摸了摸谢岚的小脑袋,谢岚点点头?。
王秀娘有?些好奇:“琰儿,你写戏本子居然能赚这么多钱吗?比《白蛇传》还红吗?什么戏本子啊?”
谢琰也不在意,道:“我写的叫《玉魄剑记》,这戏就在毓州那边红,京城估计还没人听闻这戏吧?”
王秀娘吃惊道:“儿子,你难道不知道这《玉魄剑记》已经在京城是家喻户晓了吗?听闻之?前成?王府还特意让自己府里的戏班子排出来了,皇上去成?王的园子时还特意看了这一出戏,说是侠风义?胆呢。”
谢琰才刚刚回到京城,哪里知道这事。不过虽然这戏是出自他?的手被?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