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英堂里,谢琰铺好了纸张蘸墨练字,最近林越在教他们学馆阁体。馆阁体又称台阁体,是因科举制度而形成考场通用字体,以乌黑、方正、光沼、等大为特点。
这种书法也是为了防止科举舞弊,之前有因为考官看到了自己某个亲戚笔记与他相似,所以让他中了。这事闹大后,朝廷就让考生写馆阁体来考试。
秦舒林走到李汝信跟前,看着他纸上的诗道:“哇,这句诗真是绝妙啊,这个‘暖’字用在此处确实是画龙点睛之笔。”说完故意大声念了出来。
柳晋皱了皱眉,还在学堂里呢,吵闹什么!谢琰听完却心里一跳,这不是他的诗吗?
旁边一人疑惑的问那李汝信:“这是你的诗?可是我记得这不是谢琰做的吗?我昨天看过他的功课。”
李汝信说:“当然是我写的啊!只是不知道为何谢兄会和我的诗一样了。”
说完回头莫名看了谢琰一眼。
谢琰一听,心里冷笑,这话意思是他抄袭吗?合着抄袭者还有脸来质问原作者了是吗?
谢琰也不是怕事的人,将笔放在桌上,对李汝信说:“大丈夫做事,俯仰自有天地,人在做天在看,这诗本就是我所做,却被抄袭者在那铮铮有词污蔑我,狺狺犬吠!”
李汝信大怒,脸色涨得通红,一根手指在谢琰面前指指点点,说:“你说谁是抄袭的?你才是抄袭我的作品,还在这演戏?我看啊,那五福班的戏子都比不过你演的!”旁观者无不哗然,这等辱骂真的过了。
谢琰用手拍下他的手指头,语气森然说:“我最烦别人用手指头在面前戳我了,一点家教也没有。”
李汝信一听,就要上前来打谢琰。谢琰前世也学了些拳脚,也不怕李汝信。秦舒林在旁边看着热闹,柳晋虽看着人高傲,倒是个热心肠的人,隔开了两人。
柳晋说:“你们这是什么样子?啊?一点儒生的样子都没有!这还是在学堂呢!”
说完,林越走了进来,看了这副样子,面色十分难看,说:“合着你们还是读圣贤书的,连自己的同门都要打吗?这样的人,还在书院里干吗?去
山上做盗匪好了!”见林越发威,众学子哪里敢围观了,赶忙回到自己座位上学习。
等柳晋说完缘故,林越对谢琰和李汝信二人说:“你们二人既然各执一词,而且也巧的很,你们俩上交的试卷诗赋那一块也是一样的,不如我来帮你们做个了断吧。”
谢琰听了更是气怒,枉他之前还帮了李汝信,没想到却是一个白眼狼!考试的时候李汝信也是坐他一旁的,难怪又抄袭他的。
林越先让他们到了第一排隔开二人,给了两张宣纸,说:“既然你们都说是自己做的,那你们就写下自己的做的诗词吧,你们自己做的不会现在就忘了吧?”
李汝信心里咯噔一下,他不过抄袭了谢琰的诗词,根本没记啊,现在也就隐隐记得一点。谢琰却是十分自信,快速写好了自己的诗。
林越拿到二人的纸张,嘲讽道:“看来结果已经出来了,李汝信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吗?自己费劲心力做的诗词这才几天就忘了?”
李汝信额头上满是汗水,背后全是冷汗,惶恐的跪在林越很前:“先生,我错了,我不该抄袭谢琰的诗,你放过我吧,我会改错的。”
林越却不为所动,说:“你不该给我道歉!你该给谢琰道歉,给先贤道歉,给自己道歉!毁了你自己的是你不是别人,上次秦舒林的事情我就说过了,若有再犯,逐出学院。如果你做出这等辱没学院的事情不惩治,怎么一正学院的风气?”秦舒林被林越提起,面上有些不自在。
林越说:“李汝信你好自为之吧,你自己退学还能留的体面。”李汝信依旧抱着林越腿哭泣,他家里贫寒,就指着他考科举振兴家族,他干出这样的事情也是被秦舒林给的钱财指使的。
他见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