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将笑意都憋回肚子里,眨了眨眼睛,语气天真无邪地问:“三哥你怎么了呀?”
悲愤欲绝的南词不想去回答她让他吐血的问题,顾不上保持自认完美的形象了,双手甩了一下手上的泡沫,“我都成年多少年了?!大哥怎么可以这样?不让我带回来玩就算了,我想搬出去住他也不同意。他到底要怎么样啊?都多少年了还总是这一招,我不想洗衣服刷马桶……”
他像看救命稻草一样望着南赋,“二哥,你帮我跟大哥说说行不行?我那天是喝多了昏了头,所以才会明知故犯,真不是故意挑衅大哥的啊……”
有求于人,他终于愿意叫南赋一声二哥了。
南乔转过头去,咳了两声吞回笑意,正要再刺激他几句,就听到南染在南赋旁边很认真地说道:“三哥你不乖哦!你也教过人家和乔乔的,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我因为吃太多零食不愿意吃饭的话,就会被罚三天不许吃零食。那你做错了事,怎么可以不乖乖认罚?还这样不甘不愿的?大哥说讨价还价的人最讨厌了!他不喜欢这样!哼,我和乔乔也不喜欢哦!你不乖的话,下次你罚我和乔乔,我们也会这样的。”
“……”南词欲哭无泪地看了看南染认真的小脸,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最后看着那双皮手套,“那让大哥换个惩罚行不行?三哥已经知道错了,不是已经干了好几天了嘛,实在受不了这个了啊……换个惩罚我继续干。”
南染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是我记得三哥说过的,惩罚就是要给犯错的人最深刻的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犯么?三哥讨厌这个惩罚,所以被罚了以后就会牢牢记住,以后不再犯啦?”
南乔低下头,隐藏着眼中再也遮掩不住的笑意。
南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垂头丧气地说道:“我……”他哀怨地看了一本正经的南染一眼,最后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染染你是不是不喜欢三哥了?为什么三哥说什么你都要顶回来?”
眼见着连南染都说不过,明显是大势已去,他已经认命了,这只是随口抱怨一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可即使是这样,南染还是有话说,她扬起下巴鼓着腮,“三哥你这样是不对的!就是因为喜欢三哥,所以才要让三哥以后不再犯错呀。你们平时不都是这样教育我和乔乔的吗?我都有牢牢记住的。结果轮到三哥自己犯错了,却想耍赖,还讨价还价,不同意就说人家不喜欢三哥……三哥你一点也不乖哦,染染不喜欢你了!”
“……”南词那叫一个憋屈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好看的:。
暗自纾解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蔫巴地看了南染一眼,也没心情去跟刚刚回家的南赋以及他带回来的朋友寒暄了。战败的大公鸡一样耷拉着脑袋怏怏不乐地回到了客厅的大卫生间里去——是的,惩罚期间,整栋别墅内的所有卫生间都是他包了。包括南家所有人的袜子和鞋子,南词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等等。
他在家干了好几天这样的活儿,早已经憋闷不已。好不容易今天爆发一下,刚刚回家的南赋都没能上场说上一句话,他就被南染一本正经地用他以前对她和南乔说过的话堵了回去。
目送着南词钻进卫生间里。
客厅里的几个人就听到“哐当”一声盆子落地,“砰”地一声凳子被踢到墙角边,乒乒乓乓一大堆瓶瓶罐罐的碰撞的声音,热闹非凡。
南乔看了看南染气鼓鼓的样子,扬声冲着卫生间里说了一句:“三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啦?如果真的不舒服要说出来呀,我们打电话给赵大哥让他过来给你看病。”
再叫个熟人来围观他的糗事?他还嫌不够丢脸么?!卫生间里的南词一声不吭,里面噼里啪啦的动静也没了。
南乔这才到客厅里,一眼看到南赋和他的朋友坐在沙发上,南染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男人看,脸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