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子旁,正人模狗样的品着茶。
“我呸!”孙念懒得跟他虚已委蛇,“你派人把我掳到这儿来打算干嘛,杀了我?”
“啧啧!”杨业表情为难道:“小姑娘家家的说话如此不好听,我怎舍得伤害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不过也好,我就喜欢你这暴脾气!够味儿!”
孙念突然心生一计:“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吧,我父亲突然找不到我,肯定会报官的,到时候你就等着坐牢吧!”
杨业冷笑了下:“官府算个什么东西?我才不怕!”
“那……西厂你怕不怕?”
见杨业表情
有一丝僵硬,孙念幸灾乐祸道:“实话告诉你吧,早在上回你欺负我三弟的时候我父亲就记恨上你了。他与西厂的汪公公私交甚好,这会子你把我掳走,估计西厂的人正在来的路上呢!”
她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对不起了孙老爹……
谁知杨业竟冷哼道:“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孙博这种书呆子,生平最恨跟阉人打交道,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客气了!”
说完上前抓住孙念一把将她扛住扔在了床上,动手便要撕她衣裳。孙念拼命挣扎,伸手便在他脸上一顿抓,挠的满脸血痕。
“啪!”重重的一记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作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
门“嘎吱”响了一声,从外面走进来一名管家模样的人物,在杨业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只见杨业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惊慌,听完对管家道:“快去库房搬两箱金子!”
继而转头对一边脸肿老高的孙念恶狠狠道:“回来再收拾你!”
这两人走后,孙念起来在屋子里找了面铜镜,看到里面的自己鬓发凌乱,衣裳被撕破了好几处,露出了白皙的皮肤。再往上看,左脸肿的像半个西瓜,连带着左眼都红肿起来。
她用手试探着碰了一下,疼的“嘶!”一声。
估摸着二人应该走远了,她打算开门溜出去,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随手抄起旁边的青花瓷瓶,躲在门后,准备等外面的人进来对着脑袋就来这么一下!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孙念只感觉自己举着花瓶步子都还没迈出去一步,就被一股力量抵在墙上,脖子被紧紧掐住,让她喘不过气来!
手中的花瓶一个没拿稳就落在地上成了碎片。
“孙念念?”
脖子被松开了,她像只断线木偶一样瘫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抬头看向掐她的年轻人,心想对方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左眼已经肿的完全睁不开了,靠着右眼她看见眼前的少年身穿玄色蟒服,头戴乌纱,尖下颏,细长的眼,神情骄矜。
“小……小汪?”
她不可置信的爬起来,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是她昔日遇到的布衣少年。
“你怎么在这?”少年皱着眉头,视线落在
她左脸上。
还没等孙念开口,一名身穿银白飞鱼服配绣春刀的年轻人跑了进来,对着少年行礼道:“大人,人都抓齐了。”
孙念感觉小汪好像不露声色的将自己挡在了身后。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身上的衣服还破着,这种在现代还没个破洞裤露的多的程度,在现在的社会已经是及其有失体统了。
这小孩……在保护她?
“董屿可有家眷?”
“尚有一妻一女!”
少年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一并带走。”
黑色蟒袍,年少而权重,能调动锦衣卫,还姓汪……孙念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比起惊讶于他本身,她更对自己说西厂西厂就到的神预言技能感到骄傲!
待锦衣卫走后,汪直转身对孙念道:“你家在哪,我让人送你回去。”
孙念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脸道:“我暂时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