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靴子尖,叹了口气:“你把我当成别人了?,然后就……”
萧桓默了?片刻,上前半步:“别人?”
“嗯,你心事重?重?的,看?来是旧日里被人伤了心。”林熠垂着眼睛,又抬头看?他,好奇道,“这?人是谁?竟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萧桓轻笑:“是个很好的人。”
林熠背在身后的手?指间纠结着,打哈哈道,“我打不?过你,昨天幸而王爷定力一流,总算没让我把便宜占足了。”
“合该也是我占便宜才对。”萧桓放下帕子,“要是
遗憾,补给你就是。”
林熠低头笑?笑?:“你不?是根本不记得昨天么。”
萧桓忽然上前,微微倾身,额头抵着林熠额头:“昨天怎么了??这?样?”
林熠一抬头,两人隔着微凉的面具贴得极近,林熠分?不?清萧桓是逗他还是怎么,轻轻道:“你说呢?就知道逗我。”
他有点不是滋味儿,赌气抬手搂住萧桓,一手?伸出去取下他的面具:“才知道你是真风流。”
萧桓伸手搂住林熠后腰,微微低头,窄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林熠鼻尖:“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林熠与他呼吸交错,过线与否就在分寸之间,却撑着一口气绝不?退却,萧桓低声道:“这?是生气了??”
林熠垂着眼睛:“生什么气。”
他想到萧桓说的心上人,即便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也觉得这?样有点别扭。
林熠要松开手?,萧桓却箍住他后腰,两人一挣动间,也不?知是不是萧桓故意的,唇瓣相贴在了一起。
两人一下子都定住了,温润的触感清晰无比,林熠不?知所措。
片刻后萧桓微抬起头。
“昨天是这样?”
林熠点头,又摇头:“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侯爷,大将军,朝中出事了?!”
一名宫人匆匆在殿外禀报道。
“就欺负你这?一次。”萧桓没理会宫人,低头又吻下去。
林熠心跳如狂,一时连推开他都来不及。
短暂而缠绵的吻,倏然启唇探入,辗转片刻后,萧桓松开林熠,桃花眼里带着笑?意,抬手将面具戴好。
“何事?”萧桓问门外宫人,牵了牵林熠的手?便松开,转身朝殿外大踏步走去。
林熠眯着眼看去,有点咬牙切齿地想,自己平时占人家便宜,原来在这人眼里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王将军方才到了金陵,入宫面见陛下,正碰上兵部宋大人递折子,说的是三铜令的事,王将军一怒之下把宋大人踹出了金殿,犷骁卫已把人拿下,陛下正大动肝火。”
宫人禀报得很利落,对前朝消息这么灵通,想必萧桓在宫中有不?少人手
林熠闻言快步走出去:“宋邢方是不要命了?故意在王晰正面前提这?个!”
萧桓语气微沉:“不?止这么简单,从前他上奏时极为低调,也没有这?么急,恐怕背后另有其人。”
定远军这?一年里被折腾得伤了元气,副将王晰正是个耿直暴躁的人,一言不?合就容易动手,尤其又撞上宋邢方提出三铜令,这?简直是要把定远军折腾散架。
王晰正怒不?可遏,当即就对宋邢方动了手?,在御前如此粗暴举止,永光帝便觉得他无法无天,立即也大为恼火。
二人赶往金殿,半路正遇上钱公公匆匆来找他们:“哎呦侯爷、大将军,正好,快去一趟吧,可乱了?套了?!”
一到金殿门口,一眼扫过去,定远军副将王晰正被犷骁卫押在一旁,怒目瞪着宋邢方,简直要把他生吞了?一般。
景阳王萧放和太子也刚到,永光帝在御座上极为不悦,指着萧放沉声道:“你不?是一贯反对三铜令,看?看?,与你所见相同的人今日干了?什么!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