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过了几个月,二月初时,春闱开,薛览之和景珂一道入了礼部贡院参加会试。
会试过后,杏榜题名就是众人格外关心的大事件。毫不夸张的说,京中人家凡有子弟参加考试的,就不能不关注杏榜。
终于到了四月,杏花绽放的时节,杏榜也张贴开来。
会试放榜,薛氏也很是关心,她一早派了府中小厮蹲守在贡院门口,就是为了早些知晓薛览之的排名情况。
对于薛览之的才学,薛氏自然是有信心的,这“杏榜题名”他自然是十拿九稳,关键是这杏榜的头名会花落谁家,就格外不好说。
众人坐在怀安堂里等消息,连最近被薛氏拘着,紧着读书的苏明皑也乖乖的坐在薛氏身边。
“娘,二姐怎么还没过来啊?”呆坐良久,面对薛氏和金氏互相找话说,却说不多久就说不下去的局面,明止忍不住开口问。
其实,明曦也想知道,怎的明柔不过来。说起来自年后,明柔就很少出来了。
她现在也不住在怀安堂了,而是搬到了从前苏明宛住的地方,一处靠近花园的绣楼。
见明止如此问,薛氏脸上现出一种极古怪的笑意,她道:“你二姐年纪大了,自然不能像从前一样和你们玩在一块了。”
“为什么呀?三姐和二姐年龄差不多,她怎么还在这儿?”明止指着苏明玉,一脸奇怪。
见明止提到自己的名字,明玉浑身都僵住了,她脸上红晕蔓生,恨不得用手捂住明止那张生事的嘴。
金氏却被明止的话给逗笑了:“别听你娘胡说,不是不和你们玩儿,只是最近你二姐姐忙,才不得空出来。”
见几个小的,明止,明曦,明皑都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金氏笑得更开怀了。
“柔丫头说了亲,自然是不好出来。因为她还要在屋子里绣嫁妆呢,眼看着年初就要出嫁了,没几个月时间那嫁衣是绣不出来的。故而,她今天请过安我就叫她回去了。”
“说了亲?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我都不知道?”苏明止诧讶道。
金氏只是笑,并不回她的话。
薛氏见明止如此刨根究底,就不轻不重的瞪了她一眼,嗔怪道:“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薛氏自然不会为明止解惑。不过,明柔的这桩亲事的确定的隐秘了些。
还是承平年间的事了,那时先帝病重,底下的勋贵人家都紧着议亲,成婚,生怕帝王之病拖得久了,薨逝后又要守一年国丧,恐错过婚嫁之龄,一时人人都将适龄的男女或议亲,或嫁娶。 薛氏因为提前从苏后那里得到授意,这才为明柔和明玉谋划,怕晚了,待这股势必成风的婚嫁趋势过了,就没得好家世的适龄儿郎来匹配成婚了。
好在,承恩公府还正繁荣,薛氏千挑万选了靖安伯卫家的嫡出公子卫康给明柔当夫婿。
正说着话,有人过来通传,说是薛家表公子得中了,薛氏忙问:“名次如何?”
“杏榜首位!”
如此自然又是一番欢天喜地的恭贺声,薛氏笑得满面红光,明曦几个自然也高兴,连金氏都露出了极愉悦的笑。
苏明皑整个人都极兴奋,他一脸欣喜的道:“二表哥可真厉害,上回他参加秋闱也得了解元,如今又成了会元……,殿试的时候只需皇帝表哥给他放放水,他就能三元连中了!”
想起萧策严肃的样子,要他放水不能吧,明曦很是欢乐的看着自家傻弟弟。
金氏听了,一乐:“这孩子可不是又胡说,你两个表哥可不和放水沾边儿。”
明止也说:“二表哥才不需要皇表哥给他走后门,他本来就能考第一。”
明曦点点头,薛览之的确有那个本事。
“三元连中,真是个好主意。”薛氏听了苏明皑的话,倒是很上心,她与金氏道:“要不和大姐说一声,给皇上说道说道,让览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