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连玩了数盘,次次都是心无旁骛的赵晚晴赢。笑容再藏不住,转脸对赵临盎笑道:“我又赢了耶。”
难得她也能对他笑得这么灿烂,赵临盎弯了弯嘴角,朝她笑道:“你下得很好。”
外面的太阳正好,微微的一点阳光透过窗子,映在赵临盎的脸上,让他原就白皙无暇的俊脸,剔透温润得恍若暖玉一样。
赵晚晴傻傻地盯着他出众精致的俊颜,一时间竟觉得移不开眼。她想母亲偏爱他不是没有道理的,单论长相,他确实生得……太好看了些。
赵临盎看她呆呆地只管盯着他看,疑惑,抬眸问她:“怎么了?”
赵晚晴心里难受,垂下眼,想她这辈子不管如何努力,单就长相上,是永远都比不上他了。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她就像阳光背后的影子一样,永远不会被人注意到光亮。这种认知太令人难受,就好像周瑜临死的时候,说“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一样。
赵晚晴闷闷地道:“没什么。”
敏感地察觉到她突来的压抑不快,赵临盎握住她的手,“晚晴……”
才欲诱她道出心底的想法,纪雪莹来了。
赵晚晴对纪雪莹一向无甚好感,看她过来,招呼都没打,收起跳棋出去了。
纪雪莹不是第一次来看赵临盎,和他聊了些学校新发生的趣事,又说起在医院门口碰到熟人的事,笑道:“你知道么?我爸有个高中同学,居然是这里的医生。”
赵临盎应了声,“噢?”
纪雪莹道:“他以前经常去我家做客,我爸说他是个医生,没想到就在这里上班。”
顿了顿,又遗憾道:“可惜的是,他是肾内科的主任。如果在骨外科这边上班,倒可以麻烦他照看照看你。”
赵临盎莞尔,说道:“我已经快出院了,不用麻烦谁特别照顾了。”
他的外伤已好得七七八八,手臂处的骨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痊愈的,要出院后慢慢调养了。
纪雪莹道:“话是这么说,可我爸经常讲,如果在医院有熟人,到底要放心些。”
赵临盎笑了笑,没说什么。
眼看快近中午,纪雪莹将整理好的听课笔记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赵临盎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纪雪莹家离医院较远,每天放学顺路过来医院看他还好,休息日还专门过来就让赵临盎过意不去了,说道:“雪莹,其实你不用每天都过来的,很麻烦的。”
纪雪莹不以为意地甜甜笑道:“不麻烦的。刚是我妈顺道载我过来的,一会我再坐公车回去,很方便的……”
送走纪雪莹,看赵晚晴出去半天迟迟不见回来,不知她干嘛去了,赵临盎也出去了。
从赵临盎的病房出来,赵晚晴抱着跳棋去了郝天意那里。
陪郝天意下了几盘跳棋,为了逗他欢乐,故意做着夸张的表情说道:“天意,你好厉害噢,又赢了我。”
郝天意的病情已基本稳定,转进普通病房。听了她的话,又无奈又好笑地哑着声音道:“晚晴,你不用特别让着我的。”
他虽精神不济,脑袋还没坏掉,她有没有刻意让着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赵晚晴笑道:“我哪有让着你?是你自己赢得我。再说玩这个,也不是那么容易想让就让的……”
说到这里,思起之前总是莫名赢了赵临盎的情景,突然住了语音,想原来他一直都在让着她。赵晚晴郁闷。
郝天意没有在让不让的问题上过多纠缠,转问她别的事道:“听说你哥也在这家医院,他怎么样了?”
提起赵临盎,想到他快要出院的事,赵晚晴失落地道:“他就要出院了。”
言外竟有希望赵临盎在医院长住的意思,郝天意哭笑不得,说道:“那很好啊。”
赵晚晴道:“可如果他出院,我就没办法天天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