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问道。
申时行没有做声,而是看向王锡爵。
“其实是我们一步步将陛下逼到这种地步的。”王锡爵就是直截了当道:“倘若陛下不这么做,这改革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推动的。”
许国道:“话虽如此,但是...但是陛下似乎走得太急了一点,这么做的话,谁也无法预料后果,而且这极有可能会引发动乱。”
王锡爵道:“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以前我们就是顾虑太多,导致一事无成,陛下说得没错,之前我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回他是坚定的支持皇帝,因为他之前几番推动改革,想了各种办法,但都然并卵,一次次失败,也令他开始有些极端化。
他真的觉得,不这么干,就不可能推动改革。
而国家确确实实存在这非常多的问题,急需改革。
许国看了眼老伙计,心知他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倒也不想跟他争,于是看向申时行。
申时行沉默少许,才开口道:“其实陛下也是用心良苦啊!上回改革,陛下对于我们内阁可是给予厚望,但结果是我们令陛下失望了,然而,陛下也并未责怪我们,也体谅我们的苦衷。
故此,陛下这回才成立参政院,恪儿作为院长,衡儿作为副院长,但他们毕竟年纪太小,不可能扛得起这大梁,这后面还得我们来推他们一把,但是他们又没有我们这么多顾虑,又可以为我们减轻不少顾虑。”
许国稍稍点了下头。
申时行这一番话,说得非常委婉,但也暗示,自己将倒向皇帝。
因为万历的这番改革,其实也是他们一直以来得抱负,唯一遗憾的是,他们不能亲自出面,还得借自己的后辈来推动,但这不怪万历,只能怪他们自己,又想要一展抱负,可又顾忌自己的名誉。
他们内心其实感激万历的。
.....
司礼监!
“哟!是方尚书呀,稀客,稀客。”
张诚出得门来,见到方逢时,连连拱手道。
“有礼。有礼。”
方逢时回得一礼,又急忙忙问道:“內相,我前些天不是递了一道奏折上来吗。”
张诚愣了下,道:“是,咱家想起来了,方尚书要告老还乡。”
方逢时听得就想哭,“我那时是病糊涂了,那...那道奏折还没有递上去吧。”
张诚道:“早就递上去了,这方尚书的事,咱家可不敢耽搁。”
“......!”
方逢时顿时是一脸绝望。
他是真的想告老还乡,他早就想走了,只是因为他之前判断还有一仗打,故此就多留了一年,可哪里想得到,还打了两仗,而他都完美错过,兵部都没有参与。
于是他今年是下定决心回家养老,于是就上奏万历,告老还乡,但偏偏又闹出这事来,这时候上奏请辞,那皇帝会怎么想,我这里推动改革,你竟然辞职,你这是要跟我对着干。
方逢时可不想晚节不保,还连累子孙后代。
张诚又道:“不过陛下没有批,陛下希望方尚书继续留在朝中。”
万历表面上好像是要废掉整个朝廷,但实际上并不是,他还是将他信任的大臣全部都留下,并且让内阁在后面推动,可见徐姑姑料想得没错,皇帝不是要一头扎向资本,而是要采取一种新得平衡。
方逢时听得眼泪都快流了下来,赶紧要回奏折,然后就跑了。
这老头真的很可怜!
时机总是不在他这边。
.....
武清候府。
“呵呵...!”
李高在得知今日朝会发生的一切,不禁呵呵笑了起来。
陈胤兆纳闷道:“侯爷,你这时候你还笑得出?”
“你有所不知,之前我也被吓坏了,以为陛下会有什么绝世妙计,不曾想就仅此如此,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