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声鹤唳,如今他是乐得清闲。
徐姑姑放下书本来,道:“我只是让事情回归正常,若非你当初打断他们,如今他们要争斗得要更加激烈。”
“原来我还做过舍己为人的善事。”郭淡自嘲一番,又问道:“那依居士之见,这番争斗,到底谁会笑到最后?”
徐姑姑摇摇头道:“如这种事,只有输家,是不会有赢家的。”
说到这里,他别有深意得瞟了眼郭淡,补充道:“我只是单指朝中。”
郭淡苦笑道:“我也是输家,你方才没有听小安说么,他们若不找我麻烦,我的买卖可能都已经更上一层楼,唉...真是亏大发了。”
万历也不受益,朝中斗来斗去,损耗国力,万历作为一国之君,肯定也是受害者。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总经理,宫里来人了。”
“知道了!”
郭淡又看向徐姑姑道:“陛下找我过去,恐怕也是询问这事,不知我该怎么回应?”
徐姑姑道:“当然是如实说,你难道不知欺君是要杀头得吗?”
“......!”
郭淡一阵无语,心道,靠!这时候你才说欺君之罪,是不是有些晚,这天下何人不欺君啊?
来到乾清宫,万历便问道:“郭淡,朕听闻你与大名知府程归时有密切的来往?”
郭淡立刻道:“陛下明鉴,卑职就与程归时见过一回,此事贵公公也知晓,卑职当时实属是逼于无奈,因为当时开封府和彰德府将路都封了,如果大名府也封路的话,那卫辉府就真的会被他们活活困死,卑职事先也是请贵公公去开封府和彰德府周旋过,但都不成功。
他们阳奉阴违,对于当地地主封路是视若罔闻,这无奈之下,卑职才亲自去找程归时谈的。”
万历又问道:“那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郭淡是如实告知,又道:“陛下,卑职只是求程大人放卑职一马,不要以官府的名义封路,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万历稍稍点头,道:“此事可有他人知道?”
郭淡摇摇头,道:“就只有贵公公知晓,卑职也未与程归时签订什么字据,卑职只是跟程大人分析其中利弊,只要他不针对我卫辉府,对于卫辉府,对于大名府都有利。”
万历沉吟少许,道:“你记住,无论什么人问起此事,你都不能说你与程归时见过面。”
郭淡道:“卑职遵命。”
......
如此朝中斗争这种事,一旦扣动扳机,那就肯定停不下来,不断是有官员上奏,士林也开始制造舆论,他们与申时行倒是没有什么过节,他们也不是站在言官那边,他们只是认为正是因为程归时与郭淡勾结,才导致围堵郭淡的计划失败。
他们希望能够将程归时拿下来,换一个人上去,继续围堵卫辉府。
现在这情况,只要大名府一堵,卫辉府可就完了。
故此这事发酵得非常快。
不断有奏折弹劾程归时的。
于是万历终于召见首辅申时行。
他直接将王士性的奏折拿给申时行看,待申时行看完之后,他便问道:“卿家如何看?”
“回禀陛下,刚好大名知府程归时也上来一道奏章,还请陛下过目。”
申时行立刻递上一道奏章。
“是吗?”
万历立刻道:“快快呈上。”
李贵赶忙将奏折取来,递给万历。
申时行道:“陛下,程归时近日的确有与那些地主交涉,但其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大地主就缴税,是为了国家财政着想,虽然方法有所不当,但他也是被逼无奈,是那些大地主偷税漏税在先。而如今那些地主、富商主动缴税,大名府的财政危机,才得以喘息。
这对于国家而言,本是一件好事,却被人诬蔑,实在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