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你赶紧过去,兵部尚书来了,点名要见你。”
“兵部尚书?”
郭淡微微一愣,问道:“是来要钱的么?”
陈平眨了眨眼,轻咳一声:“我...我去那边看看。”
说着,就赶紧开溜了。
这话说得太吓人了。
刘荩谋没好气道:“我说郭淡,你还想不想活,这种话能说吗?”
郭淡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也觉得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我都还准备了一笔钱,来专门应付这些事,该给的还是得给。”
刘荩谋无言反驳,道:“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当今兵部尚书可是一位非常清廉正直的官员,你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
郭淡叹了口气,道:“头疼啊!”
刘荩谋纳闷道:“难道你还希望他是来要钱的么?”
郭淡一摊手道:“对于我而言,但凡不能用钱解决的事,可都是难事啊。”
刘荩谋彻底无语了。
有钱人都是这么想的吗?
来到奖池大厅前,只见一位老者背负双手,站在大门前,抬头望着那奖池大厅的招牌。
正是方逢时。
“草民参见尚书大人。”
郭淡来到其身后,恭恭敬敬的行得一礼,他除了在锦衣卫,或者在皇帝面前,自称卑职,在其余官员面前,都是自称草民,可见他也只是将皇帝当做自己的顶头上司,在其余人面前,他只是一个商人。
方逢时转过身来,神情严肃的打量了一番郭淡,问道:“你就是郭淡?”
“草民正是。”郭淡拱手道。
方逢时道:“老夫出门巡察不过半年,却不曾想这一回来,就听到朝廷将这饲养战马的牧场承包给一个牙商,哼,这可真是一大奇闻啊。”
郭淡非常敷衍的憨厚一笑,心想,你要不爽,你去皇帝那里讨个说法,你来找我干嘛。
方逢时见这厮不答话,又道:“走,带老夫去看看你的马养得如何?”
郭淡当即懵了,赶忙道:“尚书大人,这马都还没有开始养。”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这马怎么还没有开始养?”
方逢时当即质问道。
这才过去几个月,就算天天抹印度神油,也不可能生得这么快啊!
郭淡讪讪道:“关于这个问题,尚书大人可能得去问问兴安伯,或者问问其他的官员,草民也挺纳闷的,这朝廷的牧场,怎么连草民家的猪圈都不如,草民接手之后,还得重新建设,尚书大人请看,如今这里正准备筹备建设工作。”
徐梦这个背锅的,时常得拿出来用用。
刘荩谋嘴角抽了抽,拼命咬着唇,这小子损起人来,真是够狠的,他自己也亲身体会过。
方逢时没想到郭淡竟敢将朝廷牧场比成他家的猪圈,虽然...虽然这是事实,他举手指向那奖池大厅,道:“老夫且问你,这是甚么?”
郭淡如实道:“此乃奖池大厅,是供赛马场用的。”
方逢时道:“你承包的是牧场,责任乃是为朝廷养马,而你却先建这赛马场,可见你承包这些牧场,纯粹就是为了挣钱,而非是真心实意的为朝廷养马。”
郭淡赶忙道:“尚书大人真是明断秋毫,草民是钦佩万分,草民就是来挣钱的,若无钱挣,草民也不会承包这些牧场。”
方逢时勃然大怒,道:“真是岂有此理,你这黄口小儿,竟敢在老夫大放厥词。”
郭淡委屈道:“尚书大人明鉴,草民句句发自肺腑,若无钱挣,不说草民,换谁谁都不会来,倘若有人来,那也一定是骗人的。”
方逢时道:“话虽如此,但事轻重缓急,你应该先帮朝廷养马,而后再考虑这马赛,你可知道这战马对于国家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吗?”
郭淡不卑不亢道:“尚书大人说得是,这事的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