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他给骗了。”
柳承变稍稍点头,道:“但是孙儿始终想不明白,这里面到底什么利益可图,就算能够赚点钱,可相比较风险来,这肯定是不划算的。”
柳宗成皱了皱眉,叹道:“我也想不明白啊!”
......
刑部。
“看来这是兴安伯与郭淡早就串通好的。”孙如法凝眉道。
“那更是极好。”黄大效笑道:“我可不相信郭淡有能力将那十个废弛的牧场运营好,据我所知,那十个牧场本是四个大牧场,就是因为其中不少肥沃之地,被人给占了,改为耕地,这才分割成十个牧场,倘若郭淡真的能够用那些土地若能够养出相当数量的良马,我也无话可说。”
李植道:“但是此子狡诈多变,我们也曾在他手上吃过亏,还是得慎重一点。”
黄大效道:“这是当然,不过那兴安伯都已经说了,人人都可监督之,他们若想弄虚作假,那也是决计不可能的。”
.....
关于郭淡一不小心揭榜之事,很快就传开了,大家对此是议论纷纷,但几乎所有人的看法都是一致的,郭淡这就是在作死啊!
不少与郭淡关系要好的人,不禁叹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而这一失可能就是致命的。
毕竟郭淡只是一个商人,虽然如今可以说是一个锦衣卫,但即便如此,他也承受不了任何风吹雨打。
从明朝养马制度的演变来看,这都不能说是巨坑,简直就是一个陨石坑,根据明初政策,全国百姓都得养马,可是没过多久,就变成全国百姓都在想尽办法避开这养马的责任,没有一个人想养马,民牧就这样走向灭亡,这只能由国家来养,而国家也养不好,换而言之,私人承包就是在作死。
没有办法,谁让郭淡这么不小心,故此在第二日,他就跟着徐梦去视察那十个牧场。
那十个牧场都集中在京城边上的武清和香河两县,因为这只是一次尝试,故此选得都是京城附近的牧场,而这里的确是水草肥沃,地势平坦,适合养马,皇家马场就在这边上的三河县。
当郭淡来到最后一个马场时,才知道这真tm是一个陨石坑啊!。
“我说兴安伯,我怎么感觉自己被骗了。”郭淡极其郁闷道。
徐梦道:“你为何这般说?”
郭淡瞧了眼徐梦,见他还是一脸错愕,打人的冲动都有了,道:“你那些文案上写得倒是中规中矩,用六万亩地,养一千匹马,每年还给予一千两的补助费。”
徐梦立刻道:“可是丝毫不差,你若不信可派人来量,而且我给的条件也真是最好的,太仆寺每年每匹马征收草料税可也就一两,我真是全给你了。”
郭淡都气乐了道:“我知道,我知道,但问题是你这上面写得是水草肥沃之地,可是你看看,每个马场边上全都是上等的良田,就中间马场这块草地不行,而且是支离破碎的,这东一块,西一块的,边上又全都是耕地,马在里面就跟坐牢似得,跑两步就得来个急刹,别说马受不了,人也受不了啊!咱们这一圈逛下来,看到的马,也就两三百匹,还都不是上等马。”
徐梦叹道:“你有所不知,原来这些土地可都是马场,不过后来...唉....,所以你以后放马的时候,可得注意一些,莫要踩着那些庄稼,那地的主人可都是皇亲国戚啊。”
“那我岂不是还得每匹马雇一个人看着。”郭淡说着都笑了:“钱不是问题?说得可真是妙呀,就你给的那价钱,要不亏本我就把头给剁了,翻上一倍,看能不能行。”
徐梦叹道:“其实翻上一倍给你,我也是愿意的,太仆寺也拿得出这钱来,但问题是,其他人不会答应啊!”
“不答应就算了。”郭淡一挥手道:“这买卖您还是另请高明,我是做不了。”
徐梦急忙道:“你都已经揭榜了,怎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