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给陛下的。”
“原来如此。”朱应桢点点头,道:“但事已至此,兴安伯难道认为还能够全身而退么?张阁老就连死了都被他们给挖了出来。”
徐梦重重叹了口气。
朱应桢继续安慰道:“你也无须过于担忧,这事最终还是得看陛下的意思,我们可是支持你的。”
这太仆寺跟兵部息息相关,又掌控着财政大权,里面的利益网是错综复杂,如果徐梦突然撂摊子,鬼知道顶上去的会是谁,很多人都想将自己的人推上去。
徐梦瞧了眼朱应桢,苦笑道:“老朽也不过是说说气话,成国公勿要当真。”
这哪是什么气话,他事真的想退,但是他看朱应桢这反应,也知道这很难退,他不能不顾徐家在军方的势力。
正当这时,徐继荣突然蹦蹦跳跳跑了进来,道:“爷爷,咦?朱伯父也在啊!小侄见过朱伯父。”
“贤侄无须多礼。”朱应桢看到这个活宝,笑着点点头。
徐梦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徐继荣忙道:“爷爷,孙儿想去锦衣卫。”
徐梦纳闷道:“去锦衣卫?你小子又发什么疯。”
“孙儿就是想跟淡淡一块。”徐继荣嘻嘻笑道。
听到“淡淡”,徐梦嘴角抽了抽,“去外面跪着。”
......
内阁。
“申首辅如何看这事?”
王家屏询问道。
申时行犹豫片刻,叹道:“老夫以为这事,不在于马政,这事你我心知肚明,但即便就事论事,兴安伯已经是干得非常不错。”
“非常不错可也谈不上吧。”王家屏道:“这马政确实存在诸多问题,而这直接危及到国家安全,兴安伯身为太仆寺卿,他并没有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而我们身为内阁,不能视而不见啊!”
申时行瞧了眼王家屏,道:“你是想借此提出马政改革?”
王家屏点点头。
申时行叹道:“如果我们这时候提出变革,那只会害了兴安伯,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时机,兴安伯一旦下来,将由谁顶下去?许多人可都想当这太仆寺卿,到时候朝中只会为了这事争吵不休。”
王家屏道:“但是我们不能总是期望朝中能够一团和气,我们要辅助陛下励精图治,这才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事。”
申时行点点头道:“这老夫明白,但这一切还是等立储一事定下再说,否则的话,纵使你有再好的政策,只怕也会淹没在他们的唾沫中。”
王家屏无奈的点点头。
王家屏跟申时行是两种人,王家屏是雄心壮志,要改革,要励精图治,但是申时行总是想和稀泥,他虽然阻止王家屏这时候站出来,但同时他又将弹劾徐梦的奏章给送上去,他不愿意让人觉得他是支持皇帝的,但他也不想让皇帝认为,他是不支持的。
此时,万历半躺在卧榻上,看着司礼监送来的奏章,乐呵呵直笑。
一旁的李贵好奇道:“陛下,这奏章好像是弹劾兴安伯的?”
“是啊!呵呵。”
“陛下为何看得发笑?”
万历慢悠悠的坐起身来,将奏章往桌上一扔,笑道:“朕是在笑他们明明就是想杀鸡儆猴,却能够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想那文天祥、岳父皆不过如此,唉......。”
说到后面,他却是一声哀叹,面露悲哀之色。
这些奏章中,都是在弹劾徐梦管理不当,说得也是有理有据,但就没有人提过解决之策。
可见他们针对的是人,而非是事,这个人还不是徐梦,就是他万历。
谁也不准支持他废长立幼。
他以为清算张居正之后,就没有人管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一个张居正倒下,千千万万个畸形版的张居正站了起来,他现在干什么都被大臣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