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来得好,两害相较取其轻。
大不了就是定时上供嘛,多个
齐王府当靠山,安全系数大大增强。面前这个男人就目前来看够聪明,品性也不错,她对跟他合作还算放心,见微知著,想来跟齐王府打交道也不会太不愉快。
当然,能不打交道是最好的。
事态已不全在陈榕的掌控之中,她也只好暂且先走一步看一步。
她赞叹道:“齐王爷不愧是忠君爱国的一代忠臣,佩服!”
燕黎笑着接下了这称赞:“身为臣子,这是应有之义。”
陈榕面带虚假的微笑,这脸皮,很可以啊。
“那么,我就等两日后的好消息了。”陈榕道。
燕黎识趣地起身,在脚步一转之前顿住,看向陈榕道:“是在下失礼了,不知姑娘芳名?”
陈榕有些意外,这时代不是很顾忌问女孩子的闺名么?
她笑道:“我姓陈,耳东陈,单字榕,榕树的榕。”
他问她名字,明显是要调查一下吧?为表诚意,她不介意告诉他,反正他要知道,迟早都能自己查到,她自己告诉他,还能卖个好。
陈榕。
燕黎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普普通通,跟眼前的女子对应上,又好像别有一番意趣。
也不知这姑娘是怎么教养长大的,真是……正如她的名字,模样美丽的她却非要人百般呵护的娇花,而是经受得住风吹雨打的榕树。
他从窗户出离开,悄然避开巡逻者翻出县衙外,直到回到驿站。
季良一行人醉醺醺地回来时,燕黎早开始了他的布置。
季良不是谢知和主要的灌酒对象,此刻还未烂醉,谷椋则是连站都站不稳了。谷椋酒量很不错,且酒品很好,在被谢知和灌醉后还记得自己的伪装,没让谢知和问出什么来,或者说,谢知和自以为问出的,都是谷椋按照要求故意让他知道的。+;;;.
季良道:“这谢知和,确实有古怪,防备得过分了。”
燕黎笑道:“我们两日后拿下他。”
季良惊讶道:“世子爷,无凭无据便对朝廷命官动手,怕是不妥。”
“谁说我们无凭无据?”燕黎道,“今日我去了县衙,收获颇丰。你猜我见着谁了?”
“谁?”季良确实好奇,能让世子爷如此问的,他还真想不到。
“送我们葡萄酒的那位姑娘。”
季良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随即惊道:“这果然是个
陷阱?!”
“季良,想别人点好不行吗?”燕黎瞥了季良一眼,笑着在桌上比划着那个很有趣的标记,是杏?李?
季良觉得自己很冤,从前教他凡事要多想的人,明明是世子爷自己,这时候反倒怪他多想了。
“是,世子爷。”他郁闷地认下,再问,“那……那位姑娘在县衙做什么?”
“做客啊。”燕黎将用茶水画出的标记抹去,漫不经心地说。
做客?那姑娘果然
还是跟谢知和串通了想对他家世子爷不利吧!
季良刚想表达自己的看法,燕黎却抬手打断了他,也不再逗他,简略地将自己与陈榕的“交易”说给他听。
季良倒吸一口凉气,两三万两银子的救命钱?那姑娘好大的手笔!这次来一趟,还真不亏。但这……真不是陷阱吗?
“让我们好好合计一番,总不能教陈姑娘的银钱打了水漂。”燕黎笑道。
县衙中。
在确定了跟齐王府的交易后,陈榕难得安心地睡下。
临睡前,她忽然想到,她告诉了那男人名字,对方却没有礼尚往来……算了,就叫他“那个壮士”好了。
第二天,陈榕表现得毫无异样,甚至在谢知和来看她时,她还真的跟他告了状。
谢知和口头上训斥了钟嬷嬷一番,但并未过多惩罚,毕竟他派来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