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里,她不是没有主动过,也正是因为她的主动,才让他肆无忌惮。
简璐抬眼,眼神很冷,“难道怪我?”
她不讲道理而又格外理直气壮,他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见她又打算走,他出声,“好,全怪我,是我鬼迷心窍,我认错,我给你赔礼道歉,你想惩罚我也可以……”
看到她停步,他靠近了点,低声问:“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这话题跳跃得很诡异,简璐脸不受控地红了,她努力将自己之前愤怒的情绪拉扯回来,摆出一脸不耐烦表情:“你赶紧去给我买药。”
傅时羿非常诚实地道:“我昨晚没弄里面。”
“……“简璐被这话惊到,脸更红了,她为了掩饰变得暴躁:“那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我要吃药,你没药吗?你有女人衣服化妆品,连个备用的避孕药也没有?”
她说完,忽然想到,以前他们在一起,他为了保护她的身体也不让她吃药,总是自己采取措施的。她立刻就感觉自己问了句废话,也许他对别的女人也一样。
傅时羿闻言有些懵,隔了几秒才意识到她误会到哪里去,他皱起眉,简直哭笑不得,“女人衣服化妆品……你是说你身上这件和浴室里那些东西吗?”
简璐气鼓鼓,不说话。
“都是给你准备的,衣帽间还有,浴室那些护肤品也是……有别的牌子,都在梳妆台的柜子里,全都是新的。”
简璐鼓胀到临界点的情绪微妙地出现个卡顿,她被他拉到衣帽间,他打开大立柜让她看里面一堆吊牌没拆的女装,全是她的尺码,接着是梳妆台的柜子抽屉,里面如他所说,一堆没拆封的护肤品还有化妆品。
这就很尴尬了。
她拉不下来脸,还是冷冰冰地:“我这多久了才来这一次,还指不定有没有下回,这么多东西你说是给我准备的,你觉得我会信?”
傅时羿合上梳妆台抽屉,心里想的是:这样时刻都准备着,就好像她随时会来一样。
但这话说出口就会变味,他觉得卑微也是有底线的,于是话到嘴边就变了:“这次你不是用到了吗?证明这些没白准备。”
简璐憋了会儿,没能憋出什么话。
其实已经不那么气了,他身边没别的女人,她为此短暂地安心了点,但当她觉察自己心理,又生出几分烦躁,说话态度依然不太好:“衣服护肤品有什么用,现在最要紧的是事后药,你赶紧去给我买。”
傅时羿觉得她这个态度非常无理取闹,他眉心蹙很紧,“吃药对身体不好。”
“总比堕胎强。”
傅时羿脸色沉下去,“我不会让你堕胎。”
“但我会,”她迎着他双眼,语气笃定:“我不要给你生孩子。”
他心口被刺了下,半响回神,眼眸里的光迅速暗下去,“我叫人给你买药送过来。”
他用手机打了个电话,简璐觉察屋内气氛降温非常快,这个男人的情绪好像能影响他所在的整个空间似的。
她回想着自己方才那句话,拒绝过他很多回,这一次不算最尖锐的,但他看起来很失落,她在想自己是哪里说错了。
傅时羿挂断电话后,站在窗口回头看她,许久问出一句:“你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简璐一愣。
“顾诚也是吗?你是觉得这种事无所谓,只要不怀孕,和谁都可以吗?”他的嗓音很沉,有种压抑的隐忍的怒意在里面。
“顾诚?”简璐圆睁着双眼,陷入迷惑,“你在胡扯什么呢,我和顾诚是朋友!”
“会上床的朋友吗?”他话语中无意识地带刺。
简璐不可置信,“你从哪里听说我和顾诚……我跟他清清白白,你不能这样泼脏水!”
“我亲眼看到早晨你们一起从你房子出来还不够?”他感觉这话出口如同蜜蜂的毒刺一样,刺伤对方没有他不知道,只是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