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揉揉简璐头发,简璐抽噎着。
“我真的有点难受……我像死鱼?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我为什么像死鱼,还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吗……”
简璐越哭声音越大。
“我和他说让他找个生孩子的去,其实我不是那么想的……我诅咒他以后孤独终老,我希望我们分开以后他再也找不到老婆……不,他肯定找不到,你看他那样,不解风情,一点情趣都没有,嘴又那么贱,哪个女人会瞎眼看上他?”
叶长安心里叹——你不就是那个眼瞎的女人吗?
但这话这时候当然不能说,她看出简璐是真难受。
简璐性格其实很好,叶长安时常羡慕,毕竟是独生女,家里好好宠大的,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挫折,算得上是很乐观开朗的一个人。
但是这次打击可能真的有些重,周末两天几乎是哭过去的。
眼泪停了的时候,看到叶长安,简璐就幽幽地问:“他怎么能说我是死鱼呢?”
仿佛很困惑似的。
叶长安有点担心这人会不会走不出阴影,但到了周一,简璐收拾得很精神,还化了妆,拎着包就去上班了。
周二当天简璐抽空请假跑了一趟律师事务所,下午回来,手里拿着一沓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对叶长安说:“我的离婚协议好了。”
叶长安惊叹这速度,翻了翻,意料之中,简璐除了自己那套房子以外什么也没要,她知道这两家人之间的关系,简璐不要也合情理,她问简璐:“你不需要先和你父母知会一声吗?”
“还是先斩后奏吧,”简璐缩到沙发上,皱着眉,“你也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把老人牵扯进来会更麻烦,其实我心里挺对不住傅叔叔和周阿姨的,他们救过我又对我很好,我不该那么狭隘,还是希望傅时羿早点找个媳妇儿给他们生孙子吧。”
说完自己又否决:“也不能太早……至少过一年吧,不,至少两年……”
她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长安,怎么办啊,我以为我都不喜欢他了,可一想到他以后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还是难受。”
叶长安想了想也没什么好办法,笑了笑,“你向我学习吧。”
叶长安就是有这种本事把所有糟糕的心酸的事情说得像玩笑一样,她前男友在和她分手的第二天就和别的女人订婚了,当时叶长安是闹过的,那时闹得真凶,简璐一度以为叶长安会死在那时候,但没闹出什么结果来。
简璐安静地掉了会儿眼泪,叶长安坐过来,慢慢抱住她,抽纸巾给她擦擦眼泪,小声地说:“没事了,总会过去的。”
华宇总裁办的人最近都提心吊胆,总裁心情不好,动辄发火,遭殃的都是下面的人。
傅时羿抽风似的定高得离谱的任务指标,自己不怕猝死地疯狂工作,还将员工一起拉下水。
贺诏试探地问过两回,没问
出什么结果来,周三去找傅时羿时,看到那人正拆一个快递。
里面一沓纸一晃而过,贺诏眼尖,瞥见最上面“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心底惊了下。
傅时羿只看了一眼,将那一沓纸倒扣在办公桌上。
贺诏小心翼翼问:“你和傅嫂……”
“挺好的。”傅时羿坐到大班椅上伸手摸烟,拿过来发现烟盒是空的,重重捏了一把,烟盒在他掌心扭曲变形。
贺诏看到他手指骨节都在发白,也听见了咔咔作响的声,知道这个人现在很暴躁,一时没出声。
傅时羿心口发紧,这种混杂着憋闷,愤怒,甚至一点恐慌的心情陌生而令人不适,他有些无力粉饰太平,声音低了些:“其实不太好。”
贺诏愣了下。
他印象中,傅时羿这人好像铁人,从不曾对人示弱,哪怕创业初期最艰辛的时候,在其他人面前永远是运筹帷幄的样。
“女人真麻烦,”傅时羿苦笑,“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