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羿确实算不得一个好丈夫,但在这种事儿上,他从来没强迫过简璐。
哪怕是三年前他醉酒时的第一次,在简璐的印象中也是急迫里带着温柔的。
所以她觉得他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拿她身体泄愤。
她被禁锢在男人和洗手池之间的方寸之地无法动弹,眼神警惕地瞪着他,好像备战的小兽。
傅时羿舌头舔了下自己被她咬破流着血的唇,这动作被他做得很邪性,简璐身体又扭动挣扎一下,冷不防碰到男人剑拔弩张的地方,动作一下顿住。
她脸一下子涨红,愤怒之外夹杂了羞耻,男人怎么还能这样,前一秒吵架下一秒就能有这么明显的反应?
傅时羿垂眼睨着她,很近的距离,他看清她眼神,忽然冷笑:“不装了?”
事到如今还装个屁!
简璐没说话,手又推他胸口一把。
傅时羿忽然弯下身,毫无预兆地直接将她扛到肩上,往外走。
简璐震惊到一时竟没回神,她没想到傅时羿还能做出这么高难度而又和他气质相当违和的动作,直到感觉脑袋充血,她拳头重重砸在男人背上,“放我下来,你神经病吧!”
他也确实如她所愿将人放下来了,她在失重之后身体陷进大床上的被褥里,身体还弹了下。
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男人轻飘飘说了句话。
“我有什么不敢?”
她抬眼,瞠目结舌,傅时羿一把扯掉自己领带,按着她的手就要捆。
她都要跑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动作强硬地将她双手绑着按过她头顶,看着她徒劳无功地挣扎。
他问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跟我装的?”
简璐不说话,别开脸。
男人低头,重重地咬在她身上。
她疼得皱眉叫了声。
他又问:“是不是只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简璐还是不说话,然后又被咬了下。
这男人是属狗的吗!
简璐快气死了。
她锁骨处一个牙印,胸口一个,倒是没破,但痕迹明显。
相比她气喘吁吁怒目圆睁的样,傅时羿这会儿倒是平静许多,他继续问:“你想离婚,和那个顾诚有关系吗?”
简璐这会儿根本听不进去他说话,可眼见他扯着她睡裙低头,赫然是要往更私密的地方再留个牙印给她,她忍无可忍地弓身,直接咬在男人脖子上。
傅时羿低估了这女人的报复力,她不光咬,还比他狠,在他痛到想起身的时候,她的手迅速收下来,因为手腕被领带束缚,她的双臂就直接勾住了他脖子。
看起来好像拥抱一样。
但只有他知道有多疼,躲都躲不开。
简璐满心恨意,咬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口。
傅时羿皱着眉,手指擦了下自己脖子,擦到血,他抬眸睇她。
壁灯昏黄的光线下,简璐唇瓣嫣红,脸颊也因为气恼而绯红一片,发丝散乱,睡裙被扯得凌乱,呼吸不匀,眼底有恨意,也有水光。
他知道今晚是问不出什么了。
骨子里的征服欲和施虐欲好像却都被她激出来,他又去吻她的唇,被她咬了也不肯退步,手中动作也更快。
傅时羿以前总想玩点新花样,但他从没想过玩新花样能刺激成这样。
简璐一直对他又抓又咬地发泄怨气,但她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接纳了他。
后半程,木已成舟,她也逐渐脱力,闹不动了,瘫软在他怀里。
他再去吻她,没有受到她牙齿的进攻,心底略松,忽然就想到床头吵架床尾和这句老话。
或许是真的,他想着,又亲了亲她。
头天晚上闹得太凶,过激的情绪和纵欲耗费太多体力后直接昏昏沉沉睡去,第二天日上三竿,先醒来的是傅时羿。
他发现床上有血时心口一紧,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