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怒瞪我几眼,终于感到和我交流的频道对不上。于是片刻后,两张粉色钞票落在我的身上。伴随着恶狠狠的声音:“算了,反正梦魇兽的事情你现在知道了。自己小心吧,别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忙不迭把钱收起来,一看只有薄薄两张。“等等,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无忧已经拉开门,闻言翻了个白眼:“不需要那么多,你很快就会有钱了。”
说完她身影一闪,就那么直接消失在门外。幸好走廊上空荡荡的,要是给人看见,医院的灵异事件薄又要多一笔。
我捏着二百块钱,虽然不太明白“很快就有钱”是什么意思。但天降横财,总是值得高兴的。于是揣着保温杯溜达去医院食堂,买了一大份淋番茄酱的鸡排和可口可乐。边走边吃,等走到自己病房门口时才急忙抹了抹嘴上的油。推门道:“我回来了。”
话刚说完,我心里咯噔一声。病房里不是三个人,除了妹妹和共工、祝融外,还有一个佝偻着腰的矮小身影,此刻背对着我。身上套的不是冬衣或者羽绒服,居然是麻布做成的披风,还是绿色的。瞧起来有点像苦行僧的装扮,当然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小——除非身高越修越矮,否则一米四多的个头也太反常了吧?
几个人正面面相觑,见我看了仿佛看到了救星。赶紧把我拉过来:“老人家,河神在这儿。您有什么话要说?”
穿麻衣的老人颤巍巍回过头来,露出一张皱纹横生的脸。张开残缺不全的牙齿冲我笑:“河神大人,可安好啊?”
我见到他的脸,心里反而安定下来。赶紧拍了拍自己胸脯。这人虽然老态龙钟,不过面孔化形的有点失败。很明显是水族的特征。可能是我消失得太久,江里多少有点慌乱,所以派了个长辈出面来探病。顺便问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一想到这,我也学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我挺好的,老人家。您是来看我的?”
老头拱了拱手,瘦巴巴的脸笑成了一朵花。从怀里掏出一卷东西塞到我手上,里面叮叮当当的,声音竟然还挺清脆。
“承蒙河神大人庇佑。腊月将至,老朽先把供河神的一分岁贡送来了。入年关事情颇多,大人养病之余,千万别忘了回江年祭。”
老头说话文绉绉的,我听得云里来雾里去。只好掀开那卷绢布似的东西,眼神瞬间就亮了亮,金叶子!
足足十几片金叶子躺在布中间。黄澄澄成色喜人,每一片都匀称鲜亮犹如刚打磨过。这种真金白银的冲击感太强,直接闪瞎了我太久没见过钱的狗眼。
老头见我收下叶子,又客套了几句。就迈着短步颤颤巍巍的走了。我喜滋滋的把他送到门外,捧着那堆金叶子犹自不肯撒手。直到看见其他三人的眼光才觉得有些异样。
妹妹不怀好意的瞥了金叶子一眼:“岁贡收了?”
我懵懂的点点头,终于模糊的想起这是抚江水族一年一度要交纳给河神的东西,俗称岁贡,私下称保护费。以前只是替上任河神,也就是我老爹收取过。自己拿还是头一次。
怪不得爸妈走的时候那个放心,老爹居然还拍着我肩膀说当了河神,迟早能享受到作为神的权利。现在想想,难道就是收保护费的时候?
“收了也好。”妹妹点点头,突然从包里掏出厚厚一摞账单。面容慈祥的说:“这是你住院期间的医药费,回头兑了现金自己去交钱,不要客气哈。”
我接过账单看了几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怎么这么多?”
共工刚想开口占点便宜,忽然捂住头“哎呦”了一声。“什么东西砸我?”
随后祝融头顶也是一声闷响。这下只有我看的清清楚楚,两人头顶往上像是开了道时间裂缝,虚空里有人在往下递东西。正砸在两人头顶。
祝融拾起地上那块像是笏板的东西,对着天光看了看。我还没出声问,自己头顶也挨了一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