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历代抚江水神都是蛟龙。我也不例外。古代自春秋时期起就有蛟龙治水的传说,论家谱我们家和东海龙王敖拜还是十八服外的亲戚,是旁支的旁支下的一个小家族。但蛟龙的血统确认无疑。只是由于时代久远和行事低调的原因,族人早就习惯以人形活动。最多化成鱼在江底游动,以免在大众眼前曝光。毕竟活生生的一条龙出现在眼前,还是很有冲击力的。就比如现在,我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噗嗤嗤。冲天的酒气混合着葡萄发酵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工厂。闻起来宛如有人放了一个巨丑无比的屁。我有点尴尬的挥了挥爪子,试图驱散开那股味道。不料只是起到了风机的作用,味道传的更远了。那一瞬间我看见陈梭拉的表情都变了。
这太尴尬了,打的嗝万一还混合着口臭怎么办?我搔了搔头,后脑勺一阵剧痛,这才意识到指甲很久没磨了,只好悻悻的收起来。
羽织的脸色明显就没那么好看了,她不可置信的抬头仰视我几眼:“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蛟龙身?就连在天界讲武堂你也没提过这件事情!”
“别说是你,我没成年的时候也以为自己是人。后来我老爹才告诉我龙身的事情。”我无辜的解释道:“水族的规矩是小孩子不能随意化形,容易引起轰动。所以我老爹下了禁制,只有特定的东西才能解开自己的蛟龙身。那时候他迷上了投资红酒,又觉得我肯定不喝这玩意儿,就……”
“结果萨摩五年前一心求醉,把酒柜里的红酒喝了个底朝天。那天我在地上扫出一百多片龙鳞。”妹妹挣开藤蔓似的金线,顺便在背后踹了我一脚:“去,萨摩,吃光他们。”
吃人?这不在我的必修范围之内啊。我为难了一下,然后张开嘴伸出血红的舌头,冲陈梭拉和羽织晃了晃。
羽织明显出离愤怒了,大声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那个,不好意思我真的太累了。你们可以自己跳我嘴里来吗?我保证咽的时候会小心。”我诚恳的劝解道。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认真,不知道挑起了陈梭拉的哪根神经。她表情一下子就变的疯狂起来,用沙哑的喉咙嘶吼道:“蛟龙?来得正好!只要吃掉你的内丹和修为,可以抵得上一百只妖怪。比江里的任何水族都要强!”
“洛羽织,给我挖出他的内丹!”
咣铛一声。羽织将水灵戟扔在地上,皱着眉说:“算了,你已经吸食了这么多妖怪的修为。再吃掉一个河神的话,天界不会放过你的。再说……”
“正因为我已经吃了那么多妖怪,所以才不能半途而废!反正这件事情迟早也会暴露,如果不在天界追究之前治好我的伤,到时候你和我都要面临制裁。”陈梭拉激动的说着,那道左腮边的伤口又浮现出来,紫红色的瘢痕一道一道皴裂开,看得人不寒而栗。
“再说如果让这小子活着,你也难辞其咎。被天界查到,余生就在不周山的监牢里度过吧。哈哈哈哈。”陈梭拉发出一阵怪笑,后背骤然炸裂出无数红色触手,每一只都有罐头瓶粗细。那些血红色的触手太厚重,映衬的她反而像个附属品。就像巨大的章鱼却顶着一个弹珠大的脑袋。接着“章鱼”从楼梯上一跳,冲我猛扑过来。
哈?这是什么剧情?从现实派战斗直接跳到东京喰种?我木木的盯着她,直到风声掠过耳畔的时候才意识到:我没合嘴。
在敌人扑面而来的时候,我居然没合嘴,这是多么大的错误啊!万一被对方闻到我的口气就不好了。还没等我修正自己的错误,只觉得舌头一疼,陈梭拉和她背后的“章鱼”竟然整个跳进我嘴里去了。
“萨摩!”背后传来妹妹撕心裂肺的怒吼,听起来就像我快死了一样。
我回过头刚想告诉她没事,后颈却猛地袭来一股剧痛,像是忽然被刀刃整个捅穿了。那种感觉犹如咽下了一千枚图钉,舌头还非要分辨出哪一枚是第九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