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不敢,”顾西辞强硬撇过头,“他不是。”
说完,顾西辞又觉得有些好笑,和他说这些干什么呢?
反而显得自己狭隘的难看。
“因为赵寒那事,他来学校找你,”顾西辞咧嘴一笑,眉眼颇有些得意洋洋的神色,“好在我提前和宋尧打了电话,让他解决了这事,为了不被他逮到,我动手把后颈的追踪器挖了。”
“你自己动手?”短短几句话,西辞听得冷汗直流,不由得尖叫起来,“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就死了吗?”顾西辞毫无所谓接了一句,“可是我当时想的是,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他抓到,被他亲手弄死。”
西辞沉默,声音很闷,“哥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或许吧,在你面前或许不是这样的人,谁让他和爸一样,都不喜欢我,不喜欢我性格张扬,动手打人,他们喜欢你,喜欢乖乖的你,毫无威胁性。”
“不是的,哥他说,小时候你半夜到他房间,刺了他一刀,我看得出,那件事对哥哥有很大的阴影。”
烟草的味道散布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淡淡的烟草味,其实还是很好闻的,又苦又涩,但终究比他要甜一点。
“半夜……刺了他一刀?”顾西辞呢喃着,“可能吧,我不太记得了,五岁,能记得什么。”
顾西辞摇摇晃晃站起来,哆哆嗦嗦又点了一根烟。
“别抽了。”
顾西辞手颤抖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刀没扎在你身上,你不知道疼,自己舒服了就开始说风凉话。”
说完,顾西辞被烟呛到,低头猛烈咳嗽起来。
“宋尧和你什么关系?”
顾西辞止住了咳嗽,靠在床边仰着头,“之前在宋家时,趁你不注意出来玩过几天,被他发现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顾西辞嗤笑,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你当然不知道,你喝醉了嘛。”
“喝醉?”西辞心头想起了不太好的流言,“你是不是干了什么……”
“都那么久了,我哪还记得。”顾西辞猛地打断,可在西辞听来,像是刻意。
“那宋尧把我关在这,究竟是为什么?”
顾西辞静静抽了口烟,“明天你就知道了。”
西辞总觉得顾西辞这话话里有话,今天晚上他们两能这么心平静气坐下来聊,已经是有所反常,既然宋尧知道他和顾西辞的关系,难保不会做些什么。
明天……
糟了!
“顾西辞,你不会是想弄死我吧。”
顾西辞将烟熄了,爬上床,忍痛时深深的倦意浮上眉梢。
“我明天就是想弄死你,你也做不了什么知道吗?趁着今天晚上还能好好休息,睡个安稳觉吧。”
“睡个安稳觉?你让我怎么睡个安稳觉?临死前最后一晚是吗?!”
“聒噪。”顾西辞捂着耳朵,极度疲惫与疼痛之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天边泛起一抹橘色,顾西辞模模糊糊听到别墅楼下有脚步与说话声,一晚上与疼痛的对抗让顾西辞失去了大半的力气,等到宋尧进房,喂他吃过药后,这才看到了宋尧身后站着的一个中年人。
“他是?”
“医生。”
宋尧转头,并指着顾西辞,“他就是我之前和你提过的,麻烦你,治好他。”
顾西辞全身乏力,比之刚睡醒时还要感觉无力。
宋尧请来的医生似乎很专业,又好像什么都不了解,甚至于他竟然问宋尧,主次人格。
宋尧说了句:“保留主人格。”
主人格。
顾西辞望着天花板,五指渐渐蜷缩。
他年轻气盛,不服输,说过不少赌气的话。他曾说过,他才是主人格。
别人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