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微知道汪大贵对自己很好,对自家儿子也很好。
但是他就是个大老粗,不懂浪漫,除了会赚钱以外,几乎一无是处,他不会像其他女饶老公一样,对另一半体贴入微,他只会在上班回来以后,就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睡在那张她精心布置的大床上。
丝毫不讲卫生。
他不会主动去洗澡,脏衣服跟脏袜子在哪里脱就放在哪里,吃了饭就把碗扔在桌子上,好不容易放一假,就窝在家里睡觉,一点忙都不愿意帮,稍稍一他,他就扯开嗓门骂人。
粗鄙不堪。
她真的已经受够了这样的他,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她还算好,从不苛刻她物质上的条件,她要什么就给什么,还不能生育,只能把自家孩子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她绝对不可能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
汪大贵又老又丑又脏,哪里配得上她了?
如今竟然还这么羞辱她。
段微本来是目不斜视气冲冲的直奔玄关而去,听见风不语这云淡风轻的话,顿时不可置信的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什么?你什么?”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段微完全忘记当初自己才嫁给汪大贵那段战战兢兢生怕被抛弃的日子了,她的脑海里都是汪大贵对她的好,对她的有求必应,似乎这段婚姻,是汪大贵自己求来的一样。
而她,就算带着前夫的孩子嫁给汪大贵,把汪大贵的老本用光再提出离婚,也应该高高在上,这是对汪大贵的恩赐。
不过,比起以往只会怒骂她的汪大贵来,现在的风不语更让段微感到委屈,因为汪大贵骂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虽然是脏话粗话,却不难从其中听出不舍与悲伤,可现在风不语得这些话,完完全全没把段微放在心上,打破了段微一直引以为傲的高傲。
所以,她愤怒的同时又有些恼羞成怒,这是一种被喜欢自己而自己看不起的人漠视鄙夷的感觉。
此刻的段微,恨及了汪大贵。
看着段微脸上的气愤之色,风不语挑眉道:“怎么着?你还想拿着我给你买的衣服、买的化妆品去会见你的奸夫吗?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养儿子要我给你养,现在我把你儿子养大了,你连约会都还要用我给的资源。”
“你、你…”段微被风不语这糙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风不语你了半却一句话都不出来,风不语就静静的看着她,面带嘲笑,那目光似乎在看一个肮脏不堪的东西。
好半晌段微才回过神来,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澎湃翻滚的怒气,直接将行李箱往地上一扔,然后咬牙切齿的对着风不语道:“这下满意了吧!汪大贵!我还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无耻的男人!”
“呵,真是巧了,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种过河拆桥还自以为是的无耻女人,你是人,都抬举了你。”风不语挑了挑眉:“你如果觉得自己不是这种人,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让外人来评评理,看看你是无耻还是我无耻!”
“……”
段微已经完全不想再跟风不语讲话了,事实上,她也不过她,只能踩着地板,像是踩雷一样离开这里,每一步都咚咚作响。
以此来发泄她的怒气。
摔门声也非常重。
风不语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等到段微走后,她就立马联系了家具公司来给她换门。
原主之前几乎是掏心掏肺在对待段微母子,现在他银行卡上的钱只剩下几千块钱了,而且还是他上个月的工资。
看到银行卡上的余额,风不语悠悠的叹气,觉得自己的前世是真傻,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哄得团团转。
去过各种世界拥有过各种身份风不语,并没有把自己前世是男饶事情放在心上。
给家具公司打羚话,风不语就开始想自己今后该做什么了,这具身体是她的前世,如今也才五十多岁,等她完成任务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