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县坐着青花轿赶回了家中,一下了轿,唐知县就急匆匆的往唐老夫饶院子走去,然后在唐老夫人喝下最后一口药后来到了她面前,看到了那碗空空如也的药碗,唐知县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冲着唐老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吼道:
“你们是怎么照顾老夫饶?怎么可以让老夫人吃这种来历不明的药呢?”
两个丫鬟吓得跪倒在地,而唐老夫人放下碗,用手帕抹了抹嘴边的药痕,十分平静的道:“儿啊,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县衙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见唐知县这幅来势汹汹的模样,唐老夫人就知道应该是黄三把事情给他了。
唐知县没有理她,铁青着脸依旧对着两个丫鬟道:“话啊,你们怎么不话了?我把你们买回来是让你们这样照顾老夫饶吗?”
“唐敏知,你这是想气死我吗?”唐老夫人重重的一拍桌子:“你一来就对着我房里人发火,你这是想翻吗?”
“娘。”唐知县终于看向了唐老夫人,一脸的痛心疾首:“您怎么能这样的话呢?您是想挖儿子的心吗?”
唐老夫人冷笑:“什么叫挖你的心,我不过生病了吃口药,你就我挖你的心,你这是想我去死吗?”
唐知县急得不行:“药!什么药?黄三那个混账东西把事情都跟我了,您可知那白言是什么人?他在未入大牢之前不过就是一个书生而已!
一个书生开药,这简直是方夜谈,这种药您竟然也敢吃吗?您要是吃出了个什么好歹,您要我如何是好?”
唐老夫人自风不语一眼断定了她的病症后,就对她深信不疑,于是就道:“书生开的药怎么了?他看出了我的病,我就相信他!”
唐知县打断了她的话:“娘,您为什么就不相信您自己没有病呢?这县城内外那么多大夫都您没病,您…”
“我没病?我有病没病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没病会那么不舒服吗?”唐老夫人闻言,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都变的尖锐起来,而一旁的两个丫鬟也忍不住哭着道:
“老爷,老夫人这些真的很不舒服。”
“每晚上睡觉都在哼哼,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直到亮才稍微睡过去那么一会儿。”
“晚上起十几趟夜,走两步就喘气。”
“身上还长着脓包。”
两个丫鬟你一言我一语把唐老夫人这些的症状了出来,边边哭,唐知县听着慢慢的愣住了,他看着唐老夫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娘、您、您这么难受,为什么不告诉儿子?”
“我告诉你干什么?”唐老夫人深呼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语气也柔和下去:“那么多大夫都我没病,我要真的是什么怪毛病,告诉你也无济于事啊…”
“娘…”
“而你口中那个书生白言,他是从第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身犯什么病症,我这心啊,顿时又有了希望,这不,才把事情都跟你吗?
你也别怪三儿,他也是受了我的嘱咐才会进那大牢之中,把白言私自带出来的,三儿是个好的,知恩图报,我原先也不太看得上他,不过现在,我觉得他很好。”
唐知县点零头,也知道自己刚刚是有些过分了,但…
“白言他毕竟是一介书生,这书生看病,不就相当于屠夫考上功名,这、这也太不实际了吧。”对于这个,唐知县还是接受无能。
“他虽然是书生,可他看出了所有大夫都没有看出的病症,还给我开了药,如果他没有真本事的话,他又怎么一眼就看出我哪里不舒服?”
“话是这么没错,有没有可能是黄三告诉他的?”
“别三儿了,就连你都不知道我哪里不舒服,再了,就算三儿真的知道我不舒服,那白言没有真本事,他会把白言介绍给我吗?若我吃药吃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脱得了关系吗?”
这话也没错。